【江梨,对不起。】
……
十来天过去,陆家两个宝宝褪掉黑黑的皮肤,眉眼也长开了,越发地好看。
林清榆天天帮孩子拍照,只觉得孩子一天一个样,特别有趣。
她身体恢复得很好,因为是顺产,熬过了最初那几天就好了。
她现在经常自己下地,抱孩子,亲孩子。
每次她都是亲孩子的脸颊,亲了又亲,还忍不住对陆勋说:“老公,你看,咱们的宝宝,多可爱啊!”
她本来就喜欢孩子,很想拥有自己的孩子。
天知道,当时体检报告说她有可能不孕的时候,她有多难过。
现在好了,她觉得人生已经很圆满,很满足了,有两个小天使,还有宠自己的老公。
陆勋这人真的没话说,就连晚上她要上洗手间,他都亲自抱着过去,说她还在坐月子,不能折腾。
大宝小宝也逐渐表现出不一样的性格。
大宝稳重,性格要冷一些,那张脸尤其像他爸;
而小宝则古灵精怪点,喜欢吐舌头,喜欢卖萌,是个聪明的小宝宝。
等他察觉爸爸每次给他换尿裤的时候,会打他小pp,就开始学会先声夺人。
在爸爸还没打的时候,就开始哭,哭得可大声了。
每次妈妈都会过来救他,哄他,贴贴他,还训斥爸爸。
这样重复几次,陆勋脸都黑透了。
如果说这段日子,林清榆过得不错,那陆勋可不太好。
每天晚上睡得很少,怕孩子吵到林清榆,还经常抱到隔间去待着。
几经折腾下来,有天林清榆看到陆勋难得在念《心经》,忍不住问:“怎么了?最近江城的情况不好,让你很烦躁吗?”
陆勋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我念《心经》是要告诉自己,要善良,不能失手掐死这两个小浑蛋!”
这两个人轮流折腾了他一夜。老二哭完去睡觉,老大哭。老大哭完,美美地去睡觉,轮到老二折腾,就跟轮值折腾他!
要不是月嫂和育婴师过来帮忙,接走了孩子,他真的会疯。
林清榆:……
产夫抑郁症,是不是要了解一下了?
月子期间,陆勋对外谢绝一切访客,就连陆家人也不许他们来。
理由是担心阿榆要陪客,要聊天,不能休息。而且外面病毒肆虐,不能带病气给阿榆和孩子。
所以,连同周会长夫妇也被婉拒在门外。
他们期间来送来几次汤水,都没见到人。
直到拍满月照这天,周会长夫妇实在忍不了了,踩着点跟摄影师一同进去。
这套满月照,林清榆要穿旗袍,周会长太太主动走过去帮忙穿。
在帮阿榆拉上拉链的时候,周会长太太一咬牙,扯了林清榆好几根头发。
林清榆吃疼,疑惑地转身看着周会长太太:“干妈,怎么了?”
周会长太太验dna,拍全家福
“我……”周会长太太被抓包,神色有些慌乱,“阿榆,我……”
“干妈,你扯我头发做什么?”林清榆觉得被扯得有些疼,还摸了摸脑袋。
周会长太太手里死死抓着头发,有些语无伦次:“阿榆,被你发现了?我是不是抓得你很疼?”
“也不是。”林清榆轻笑,“干妈,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对我说。”
“阿榆,我……”犹豫半晌,周会长太太最后才说,“我本来不想你知道的,怕你难过……就想偷偷扯了你的白头发……没想到一紧张就扯多了几根。
阿榆,你别多想啊,这女人生孩子,损耗太大,是会冒出一两根白头发的,回头调理调理就好。”
林清榆轻笑一声:“干妈,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你放心,这点小事,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我啊……现在觉得很幸福。”
林清榆低头,露出娇羞的神色。
周会长太太盯着她,又欣慰又难受。
欣慰她现在日子过得好,又难受自己什么都不能说。
她几乎已经确定,林清榆就是她的女儿。
可老周还是怕搞错,怕所有人空欢喜一场,就不让她说。
天知道这一个月来,她有多煎熬。
明明知道女儿还活着,明明知道女儿就在自己身边,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每个夜里坐在床头哭。
把她过去在王美凤那个家里所有受过的苦,都想一遍。
而林清榆没察觉周会长太太的不对劲,光顾着左右揪着旗袍的腰侧,问:“我没有胖太多吧?这旗袍还能穿吧?”
“很好看。”周会长太太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
她想说,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但不能说。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别过头,朝着洗手间走去,把头发装入事先准备好的“封口袋”里,抹了抹眼泪,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