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察觉到秦既南的视线在她脸上微微凝睇,随后,他侧身靠近,安安从他怀里爬到了她腿上。
怀里忽然扑进温热的柔软,叶蓁低头,和一双漂亮的蓝眸对视,安安仰着头窝在她怀里,喵呜两声,可爱得让人心像冰激凌一样融化。
她忍不住抚摸了两下。
秦既南的声音从一旁懒洋洋传来:“我周六本来要去演唱会的,突然发生了点急事没去成。”
叶蓁低着头,不冷不热:“关我什么事?”
他还是笑着:“失约与人,总得解释一下。”
“我和你没约。”叶蓁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抽出信封,撂到秦既南怀里,“门票钱和医药费都在里面了,你看看少了没。”
秦既南低头查看,信封里装着一叠现金,他笑了一声,放回去:“我不要。”
“为什么?”叶蓁抬眸。
“我为什么要?”他靠着梨花树干,姿态散漫张扬,“门票没花我一分钱,我反过来收你的钱,那我成什么了?”
“秦既南,你讲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我不想欠你的。”叶蓁觉得这人耍无赖的天赋真是高。
“那成啊。”秦既南眯眯眼笑,“拿别的东西还呗,比如你手上的银镯子看上去就不错。”
叶蓁顺着他的话低眼,看到自己左手带着的素色银镯,那是外婆在她出生时候送的,原本是一对,后来长大了戴不下,外婆便带着她去首饰店,把两只重新打成一只再继续戴。
“不给。”她冷声拒绝。
秦既南无辜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不然你请我吃顿饭也成。”
“秦既南。”叶蓁嚯得一下起身,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生气了?”他仍旧靠在那,肩头黑色卫衣上掉了几片花瓣,弯了弯唇,“我真心来给你道歉来着,怎么又把你惹生气了。”
“你道什么歉?”叶蓁把安安探出来的头按回怀里,面色十分不虞。
秦既南抬手捻落梨花,语气十分认真:“我记得刚开学的时候,阿澈还没给安安取名字,我带着它在花圃那碰见你,当时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好像不小心冒犯到学妹你了。”
他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叶蓁压根不信,长睫掀起:“那你还真是厉害,天底下那么多字,刚刚好就诌到了我的名字。”
“是,我也觉得很巧。”他慢悠悠地思忖,“或许这就是缘分,学妹,你觉得呢?”
回以他的是砸到怀里的信封,几张钞票散落出来。
叶蓁抱着安安转身就走。
沈如澈这一病在医院躺了一周,安安也放在寝室养了一星期。
程锦恩怨分明,纵使和梁从音再过不去,也没有亏待安安,全寝室属她最疼小猫,不过短短一周,给安安买了许多玩具和毛垫。
只是白猫生性安静,更多时候只是懒懒地趴在阳台晒太阳,一副高贵傲娇模样。
也不知道学了谁。
周五下午,全校公休日,梁从音从医院回来,给寝室每个人都带了礼物,抱歉给她们添麻烦的同时也感谢这一周对安安的照顾。
礼物不轻不重,每人一支口红,同样的豆沙玫瑰色,百搭不挑人,价格不低也不至于叫人感到负担。
叶蓁还记得大一上学期刚开学时,宿舍里到处都是灰尘,叫人无处落脚,梁从音便从身后碰了碰她,递过来一包湿巾。
梁从音做事一贯周到。
叶蓁和唐雪莹收下了那支口红,程锦却没要,视线一瞥哂笑:“我有一抽屉的口红,你自己留着玩吧。”
她说着还不忘挑剔地挖苦梁从音:“怎么跟了沈如澈还用这种一两百的口红,他至于抠门到这份上吗?”
梁从音也没恼,只是笑笑,口气温柔:“你要是不喜欢,那我请你吃饭可以吗,蓁蓁说你照顾安安最多,我想好好谢谢你。”
“别介。”程锦立马松开怀里抱着的安安,脸一转,“我收不起您的这份感谢,赶紧把猫带走,寝室里难闻死了。”
“好。”梁从音无声地叹了口气,“我等下就把安安抱走。”
“赶紧赶紧。”程锦不耐地挥挥手。
安安的东西有些多,猫粮猫窝,以及若干程锦给它添置的小零食和玩具。
叶蓁见状起身,帮着梁从音一起收拾:“我帮你一起搬下去吧。”
“没关系的蓁蓁,我已经够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叶蓁掏出手机查看时间,“刚好我也要下楼,学生会待会儿要开会。”
梁从音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件事:“三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