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忽高忽低,有时像女子,有时像稚童。 夜半三更,月华流泄而下,将芜水河照得一片雪亮。 阮祺愣愣站在河面中央,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应当是在做梦。 梦境都是没有道理的。 比如现在是三月初,不应该有圆月,更不应该有结着厚冰的平整河面。 怪异的梦境里,河水荡起一圈圈波纹,带着细弱的声音,将盛满的酒杯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