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有些机械的点头，“哦，好……要哪种面膜？”
“婚礼的时候好看就行。”
“……”
宋暖还没说什么，就听见他又自言自语道：“你会不会嫌我婚礼的时候丑？”
宋暖“啊？”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低沉的声音，“高中的时候我听见你和林柔说金墨丑，说他像癞蛤蟆。”
宋暖：“……”
孩子跟她姓
宋暖沉默了好一会，才想起谢淮说的这件事，其实金墨真不算丑，甚至可以说是校草级别，只不过谢淮比他的长相更具有攻击性。
那一次是金墨熬夜打游戏，应该是什么pk赛，他打了一晚上，第二天黑眼圈很重。
上体育课，他估计太困了，就蹲在地上，侧头靠在膝盖上。
林柔让她看癞蛤蟆，还吓一跳，结果她说的是金墨。
对于背后说别人长相丑的行为，宋暖心虚的翻了一页书，“你听错了。”
谢淮以前还没发现她还能睁眼不承认，含笑的瞥着她，低沉道：“金墨打不过我，不用怕他。”
说完他低笑了一声。
他喜欢宋暖这些奇奇怪怪的优点。
宋暖又翻了一页，轻声道：“谢淮，不能这样说，会影响胎教。”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腹部的位置，大手伸进被窝，落在她的腹部上，指尖轻轻动了一下，很快就停下。
“我以后不说了。”
他停顿几秒，“孩子的名字，你取还是我取？”
宋暖还没想过这事，毕竟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瞥了一眼谢淮，“你取吧。”
“跟你姓。”谢淮低声道。
宋暖一愣，视线完完全全从书上落在他身上，毫无发型的头发柔顺的顶在头顶。
倒不是不同意孩子跟她姓，只是认为他过于注重她的感受。
有时候她甚至察觉不到谢淮的任何情绪，似乎他的心情是随着她。
“你不想他跟你姓？”
谢淮一怔，“不是。”说话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
四目相对，宋暖不躲不闪，“那就跟你姓。”
谢淮抿唇，垂下眸子，语气明显的厌恶，“不吉利。”
对于他而言，姓什么都好，只要不姓谢。
宋暖噎住，大概没想过他会认为姓不吉利。
童年阴影这几个字，突然具象化了。
谢淮其实比大多数人拥有选择权，甚至很多人会认为他不知好歹，有钱有势，却还有抑郁症。
“那就跟我姓。”
明明还有几个月，谢淮像是高考备战，起身去书房拿了一本高中她用过的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看。
翻到睡觉前，一个都不满意。
不满意，却在抱着宋暖，开始都满意了。
什么都行。
只要是他和宋暖的孩子。
……
第二天，宁扬准备下班的时候，被谢淮堵在办公室，他挑了一下眉，“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是为了你老婆来？”
“行吧，让我这个过来人帮你。”
谢淮解开衬衣扣子，坐在沙发上，“你求婚的时候是怎么求的？”
闻言，宁扬：“……”
他揉了揉眉心，“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求婚的时候，我老婆被我妈气跑了，你当时还帮我找过。”
“后来我嫌求婚晦气，干脆就没有求，索性直接领证，这样最保险。”
“你领证了，求什么？求婚都是忽悠那些还没领结婚证的人。”
说实话，他是带了一点个人情绪在里面，求婚是他这辈子遗憾。
见谢淮一句话没说起身，他连忙道：“怎么就走了。”
“晦气。”谢淮丢下两个字。
宁扬：“……”
他“咳”了一声，“你坐下吧，等我找一下笔记给你看，当年我做了很多笔记，到现在还保存。”
“热气球上求婚，草坪求婚，海上求婚，家里求婚，最后我选了家里求婚，因为对我最有利。”
谢淮瞥了他一眼，宁扬一副别看他的模样，“要不是你老婆怀孕了，我相信你也选择家里。”
二人世界多浪漫，求完婚就做世界上最好的事。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谢淮又起身迈着往门口走，“不用了。”
这么久以来，宋暖第一次下班没看见谢淮做饭，甚至人也不在家里。
她下意识想给谢淮打电话，又想着他有点自己空间，犹豫了一下，等半个小时再给他打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谢淮依旧没有回来，她磨蹭了一会才给他电话。
过了很久，谢淮才接，“我十点回家，饭菜点好了，等会就到。”
“你加班吗？”宋暖下意识道。
电话那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