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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顾不是个八卦的人,相反,他对这些有钱人的隐私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今晚他想得格外多。这位覃小姐,算上这次见面一共也才四次,勉强算得上点头之交,接到她的电话时他也只是觉得可能她比较熟悉放心的医生只有他了。但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同行处理这种比较敏感的事情,所以在听到她让他带药时就已经预想到自己将会见着一个怎样痛苦崩溃的女生,可没有。
哪怕是顶着那样难受的身体,她仍旧表现得格外淡定平静,清醒而简洁地将一应重要事宜三言两语全都交待清楚,甚至连说起自己是被未婚夫施暴这件事时都显出局外人一般的冷淡。
他不由得回忆起前面几次和她的见面,但似乎无论怎样找都没办法从面前这人的脸上、眼底、唇边找出半点过往相似的模样。
他恍惚了一下。
覃与看了一下时间,这一晚上折腾的事情多,但时间倒也没浪费太多,现在堪堪转钟,自己大约昏睡了三个小时。
“方医生开车了吗?”
开车将人送来医院的方顾自然也很绅士地负责将人送回了家。
方顾一路沉默到将车停好,最后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穿着病号服在副驾上回消息的覃与收起手机:“不用。”
车门刚要关上,那人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俯身看进来,“方医生,有兴趣的话把你的体检报告发我一份,我会提前给你排个号。”
方顾在她关门后差不多快一分钟才意会过来她话里的暧昧信息,视线从已经见不着那人背影的院子收了回来,捏紧方向盘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