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敲门,按预习的一样,是有节奏x的三声慢一声快。
熟知的人会很快知道这么敲门的意义,然后迅速地来给我开门。
开门的是个西装革履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虽然年过花甲但身腰挺拔。一看就知道是位管家级人物。他看见我后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领着我往屋里走。
他只把我带到一个房间的门前就止步了。
“少爷今天心情很差,不过你放心,他向来有分寸。”
他说。
听见他这么说的我,我只是挑了挑眉,没回他。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我现在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露馅不要露馅不要露馅。
我太紧张了,导致我差点犯了错——我抬手要去敲眼前紧闭的房门时,那位老管家见状不由皱起眉头忙去拦下我。
他有点微愠:“少爷的习惯是不要敲门要直接喊他,你难道忘了?”
“……啊。”我迅速收回手,混乱的脑袋开始搜索关于这位少爷的信息,愕然发现在那本日记里确实也有提过这位少爷的习惯,其中之一就是这一条。
我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刻意装了装姐姐的软绵绵的语气和娇滴滴的姿态,试图蒙混过关:“哎,潘管家,我这不是太久没来都给忘了嘛,幸好有你在。”
不过潘管家对我这副矫柔做作样子看都不看,只是语气谦逊的扬声喊了句:
“少爷,易小姐来了。”
里边却是什么声响都没有传出来,仿佛像是对着空气喊了一句似的,可潘管家却像是接收到什么信号般,他伸手握住门把,朝我而道:“请进,易小姐。”
我试着深呼x1了一次,挤出甜美笑容走进去。
我见到了少爷——对于我来说,是全是红yanyan的……
我咽了咽口水,终于把那一gugu泛起来的恶心异感给抑了下来。
拍完片后,我看了看被我吐出来的那枚戒指,它的模样依然光鲜,大概是我吐出来得及时,它并没有被我的胃酸腐蚀到什么。我把它拿去用清水冲洗了下,洗完拿起来端看了一会,发现它的边角处不知道为什么被磕了一点,那么奇怪的痕迹显然是被人重重摔到地上过。
但我也没细想,只想着赶紧把它送回到石择南手上去,免得惹他又不高兴了。
不过我没料到,原来来医院除了给我做催吐取异物以外,石择南他也在进行自己的复诊——还是院长亲自来给他复诊。
院长室门口就站着石择南那两个高大的保镖,我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是识得我的,便大着胆子问了一下他们:“石先生在做什么?”
两个扑克脸保镖都满面严肃,把石择南的缄默学了个十成。
得,白问了。
我也没兴趣继续问下去,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那院长室非常大,阔气得很,一进去还找不到石择南人在哪,于是我往里走了走,就听到了轻轻的说话声。
“你的情况还是……b较糟糕。”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就过于老成,还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石择南在说话——肯定是院长啦。
而我猛一听,什么?谁情况糟糕?石择南情况糟糕?
豁!我姐姐的日记可没有这种爆炸信息!
我想了想,还是先不急着出现,打算偷听个半会——唉仔细想想我这两天怎么尽是在g偷偷00的g当……
可人的八卦x子真的是抑不住,更何况像我这种赶鸭子上架只能从一个日记本的只言片语里了解石择南的冒牌货,当然是巴不得掌握他又劲爆又真实的情报,好日后能给自己寻个退路。
所以我恨不得把耳朵伸长个一尺远,能把院长那吐字不清的话给听得清清楚楚。好在院长讲话是真的慢,他慢吞吞的继续说道:
“你的jgzi存活率还是低于5,常规数也异常。”
我俯低身子躲在一扇屏风后,从缝隙里见到了石择南,他背对着我坐在院长对面,身姿挺拔清隽,宽肩窄腰的。在听到院长这么一个诊断结论时,他似乎征住了。
“输jg管复通手术后,是需要输jg管尽快恢复流畅x的,可是石先生……”院长叹了口气,“你拖了半年才开始配合康复治疗。而且现在,主要问题是你自身放不开,我知道,你对夫人情深……可你这么委屈自己也不是个事啊,你的心理障碍已经愈发严重了。”
放……放不开?委屈自己?心理障碍?
我把院长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话,jg炼了一下,再结合前几天乔小姐的话,以及石择南对我在床上迷之粗暴的态度……
不是吧……
难道我姐姐……我姐姐不是给他纯粹的当个小情人,而是为了配合他、他的那劳什子康复治疗?
“唉,石先生,听一句劝,别给自己身上铐镣锁了。这身t上的锁易解,心理上的锁难除,你得放开去做,康复治疗才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