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烟抬腕表看了一眼,是章寻宁下班的时间:“没法继续陪你了,我要去接小姨下班。”
苏冉吃惊看她:“你们……你们现在这么形影不离了么?”
苗烟哼笑,不置可否。
既然苗烟想要回去,苏冉也不好强行留她,隻好陪她一同坐车。不过刚出了商场,苏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啊……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提起过的路宇?”
乍一听到这名字,苗烟有点没想起来。
仔细一思考,才记起原来是那个在章寻宁祭拜时偶遇的男子。想要骚扰章寻宁,结果被自己赶回去的那个人。
苏冉提起,她这次旅途遇到了以前熟悉的朋友,正好与路宇这帮人认识。不提不知道,这世界小的吓人。
苗烟曾问过她的那个路宇,竟然和苗烟也问过她的向如珊曾有联系。
说是路宇前段时间喝多了酒,到处瞎嚷嚷,讲什么向如珊啦、章寻宁啦的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胡言乱语。
不过乱嚼舌根也是有报应的,路宇喝多了酒,边嚷嚷边踩空了台阶,小腿骨折,被迫住院。
提起以前的那些人,苗烟略有恍惚之感。
既然路宇和向如珊曾有联系,那么一切确实要好解释得多。以向如珊那个疯癫性格,跑到其他城市骚扰有可能认识章寻宁或章寻宁已故哥哥的朋友,也不是没有可能。罗松止与路宇都是一路货色,会认识也不奇怪。
也许罗松止就是从向如珊疯癫的闲言碎语里得到的启发。
许久前使人感到棘手的麻烦,在今日得到了来龙去脉,苗烟也并没有感到浑身轻松。她只是觉得过往都如云烟,隻专注现在就好了。
与此同时,司机将车停在章寻宁公司前,苏冉和苗烟挥手告别。
坐电梯到章寻宁办公室门前的时间里,苗烟没有了再要去捉弄章寻宁的心思。仔细想来,在彻底把向如珊搞垮之前,章寻宁也没少受到苦不堪言的骚扰和短信轰炸吧。
自己那时候……其实应该陪在章寻宁身边的。
停在章寻宁办公室门前,苗烟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重新扬起笑脸,推门而入。
生活已经变好了,她不会再带着那些愁云惨雾面对章寻宁。
办公室内,章寻宁刚收拾好手包。
她静静站在那里,看向苗烟,眉头微微蹙起,或许是在防备苗烟又要做什么恼人的事情。
但是没有。
苗烟只是微微笑着走过来,挽着她的手,撒娇耍赖说好累:“……今天和苏冉逛街逛了一下午,脚都痛了,我们快点回家吧,我要做饭给你吃。”
见她今天这样安分守己,章寻宁狐疑,迟迟没动。
有电话声响起,是苏冉打回来的。
苗烟看了一眼,想着随意寒暄几句就挂断。然而未料想才一接通,刚问过好,身后的人忽然把前几日所受的捉弄一桩一件、慢慢还给她。
唇擦过耳畔,素手环过她的腰。
好痒。
声音即刻无法维持稳定,苗烟试图推开章寻宁:“等、等一下……”
她回头,看章寻宁面色镇静,用口型若无其事问:怎么了?
另一边电话里苏冉声音也疑惑传来:“怎么了?什么等一下?”
章寻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苗烟险些踩不稳高跟鞋,有点发晕的想——这就是报应不爽吗?
“没事,”唇齿间有声音不得不压製,“刚刚差点没站稳而已,我这边有事要忙,先……”先挂了还没说出口,章寻宁按住她的手,口型告诉她不许挂断。
身后的人如冰凉的水蛇,缠绕她、亲吻她,将她搁置在办公桌上,无声无息的进行着一切。
员工都走了,公司里很安静。
暧昧却在升温。
耳边是朋友的电话,却无法挂断。
到最后苗烟隻记得自己去抚章寻宁的脖颈,如同章寻宁前几天一样装作表面平静,声音无异样的继续和朋友寒暄。
大脑却已变得轻盈,一片空白。
挂断电话后,苗烟记得自己大抵是没忍住轻声喟叹一句章寻宁真是疯了。
学习如何报復的能力真的很强。
她才是真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在报復那天过后, 章寻宁才知道原来那天苗烟出门逛街是要去陪苏冉挑选要送给肖冰的钻戒。
在听到苗烟偶然间提起时,章寻宁确实出神了一下。
那一刻她脑袋里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想到苗烟戴上钻戒的那一刻会是怎么样的。那个场面一定会很圣洁。
在章寻宁的观念里,戒指和婚礼都是至高纯洁的东西。
它象征着归属、幸福和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