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稍微讲了几句腻歪话,章寻宁注意力又慢慢向手头工作倾斜过去。
对比同个圈子里的其他人,章寻宁总是要比他们花更多时间在公司的运营上。其他人得了空闲就去打打高尔夫、品品茶,章寻宁得了空闲要么和苗烟待在一起,要么就是自己亲力亲为将所有事情都重过目一遍。
苗烟叉一隻樱桃入章寻宁口,托腮盯她认真专注的侧颜。
小姨做事总是这么一丝不苟、专注得忘我,养育自己那几年也是这样子,凡事涉及到她学习还有生活的事情,一直打起十二分注意力。
但是看着看着……
苗烟忽然微微用力叉了一叉子蛋糕,隐约有不满之意。
自己就坐在这里,章寻宁竟然看工作看得那么认真。
都几天啦?都几天没亲热过啦?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倏忽想到了这里,就免不得越发的不满。
章寻宁还在看着资料,脑袋里也许仍在严肃分析,苗烟的举动却渐渐不够庄重起来。
一小块切好的三角蛋糕搁置在一旁,苗烟没有再亲手喂她。手里那钢製叉子的三个尖尖,倒是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戳起章寻宁的唇。
不管看了多少遍,这张完美的唇形也看不腻。
唇峰清晰,微薄却还饱满而又弹性。
戳起来,能看见三个点凹陷进去。叉子抬起来,复而又慢慢回弹。
让人想起接吻,想起——
苗烟心里飘忽起来。
她手还托着下巴,却略微前倾身体,以气息吹过章寻宁耳廓,故意想让她感觉到痒意。
然后轻轻开口:“我说,我费了这么多时间做的蛋糕,你不打算怎么感谢我一下吗?”
章寻宁目光还在文字上,微微分神回答她:“要怎样做?”
目光掠过墙外时不时经过的几道人影,苗烟坏心思升起:“吃一口蛋糕,就亲我一口。”
“现在开始偿还,怎么样?”
苗烟虽是还在说着话,鬓发和唇畔却已分外接近章寻宁的脸颊。
九月底,办公室内不复炎热。
但女人温热的体温近在咫尺,似乎稍有烫到她。
章寻宁如梦初醒,一双眼睛盯住苗烟,看她已笑盈盈的倾压过来,再转头看办公室外的员工们。
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危险心情开始滋长。
她也开始有些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
然而到底是理智占据高地,章寻宁抿起唇:“在这里不好。”
苗烟还待据理力争,外面却突然传进来敲门声响。打眼一看,助理正抱着资料夹站在外面。
章寻宁看苗烟一眼:“你看,就像这样。”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性。
没有多防备,章寻宁以为这样就可以打消苗烟念头,于是她开口,准许助理进来。
未曾料想就在助理开门的那一刻,苗烟矮身进了桌下,抬眉挑衅的看向她。
似乎就在说:就像这样又怎么样?
一瞬之间,章寻宁又着恼又急,她想呵斥苗烟快出来,转头助理就已踏进办公室,章寻宁隻好把目光从桌下移开,然而血液上涌,心跳如擂。
大风大浪章寻宁见过不少,总能够冷静应对。但这种出其不意的小情小调,却让她彻底束手无策。
表面上伪装的一副风平浪静,她无法真正的镇定下来。
她在想,助理看见苗烟藏进桌子下面没有?要是看见了,要怎么说?
幸好,助理开口第一句是:“诶?苗小姐呢?”顺便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毕竟在助理印象里,苗小姐是个很好的人,离开前总是会很和善友好的与员工们告别。
眼下办公室不见苗小姐踪影,难不成是大变活人不成?
章寻宁手翻着资料,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脑子里,指尖也微微发颤,声音倒是听不出不对,端的是庄严样子:“不清楚,也许……呃。”
忽的顿了一下,才继续如无事发生一样讲:“也许提早走了。”
她蹙眉飞快朝桌下看一眼,高跟鞋踩在苗烟另一隻手上,以作警告。
没想到苗烟还以她神采奕奕的一眼,我行我素,依旧目中无人。那多日未曾感受过的女人的手掌,带着温热的体温,渐渐朝上攀着。
感受也随她的手掌一起攀升,无法抑製的攀升。
如攀越一座山,不到顶峰不罢休。
桌前几米远的助理听到章寻宁语言微顿,没有多想,只是低低“嗯”了一声,语调稍有疑惑。
或许苗小姐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目光一转,助理看见桌上切割好的三角形蛋糕,忍不住夸讚和拍马屁:“苗小姐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