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能巩固自己地位的合作伙伴。
而宜家就是那个合适的伙伴。
江家在京城一家独大,所有的基业都靠着江钟国年轻时卖命换来的。
为了能顺利站稳脚跟,江钟国需要宜家军区的助力,虽然宜家儿子文弱,但女儿实在优秀。
虽然江家现在属于是下嫁,但这笔买卖实在不亏。
以宜程颂的潜力,不出十年时间就可以做到顶峰。
那个时候,江家也能顺利凭借这股助力,彻底在中央扎稳根基。
而恰好宜家儿子又对江枝倾慕许久,甚至不需要江钟国多暗示,就轻易定下了这场婚约。
而那盆精心养护的花被搁在阁楼,没人过问她的想法。
在江枝被关在阁楼暗无天日的半年里,宋雪意疯了一样满世界找她。
奈何宋雪意有再好的文笔,再出色的学历,也不过是个学生罢了。
江家在京城的势力根本不是她这个小老百姓能撼动的。
宋雪意苦寻江枝半年,最后却等来了爱人与青梅竹马结婚的消息。
满城的喜报,铺天盖地的文章,字字句句都在讚颂着江家和宜家的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甚至那条刊登着江枝婚讯的报纸,还是由宋雪意亲自审稿校对的。
被断崖式分手了的宋雪意受不了打击,辞去了前途大好的工作,回到了家乡江城。
这一别,就没想过二人今生还会相见的可能。
心灰意冷回了江城的宋雪意日日以泪洗面,沉浸在悲伤中不肯自拔。
若不是母亲宋白梅清晨下楼买菜摔断了腿,一个人躺在楼道里直到天亮才被人救起来,宋雪意恐怕还要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也是那一次,让宋雪意彻底醒悟。
宋白梅年近七十,身体越来越差,摔了腿后日渐消沉,总是说着自己大限将至的丧气话。
“如果实在是碰不到可心人结婚,那就留个孩子吧。”腿伤好后出院的宋白梅劝着女儿:“不然以后像我一样,躺在楼道里连个送我去医院的人都没有。”
母亲的话像一个耳光,将沉浸在情场失意的宋雪意打醒。
斟酌半月,宋雪意答应了母亲的提议。
她寻找了优秀的精子库,做了试管婴儿,生下了宋卿。
但意外的是,新生命的到来衝散了家里郁结的丧气,消沉的宋白梅看着襁褓中的宋卿,状态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宋雪意也将生的全部盼头寄托在了女儿身上。
直到六年后,江枝找上了门。
还带着五岁的江宜。
话讲到这,江枝的语气骤变,她从幸福又痛苦的过往回忆里抽离出来。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女儿,在江宜的眉眼间依稀窥见了亡夫的影子。
失控的江枝跪了下去,头髮散乱,状若鬼魅,她拉着江宜的手,祈求着:“江宜,算妈妈求你好不好?”
看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江枝,江宜吓得忘记了反应,呆在了原地。
她看着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母亲一遍一遍,重重地磕着头,一声一声哀求着自己。
“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和雪意分开六年,我和你的父亲一点感情都没有,包括你,我甚至恨透了你。”
“每次看到你这张脸,就让我恶心。”
“我知道你喜欢宋卿,可是我也想和我的爱人在一起,我已经因为你的到来放弃过雪意了,我不能,也不想再因为你放弃一次她了。”
“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求求你,求求你”
江枝磕头磕得很响,实木地板被她撞得发震。
江宜被吓坏了,蜷缩在床脚,看着一遍遍哀求着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尽管一直都知道江枝不满意自己,可江宜从未想过,自己会是阻碍母亲幸福的绊脚石。
江枝的头在地板上撞出血印子也不肯停下。
回过神的江宜扑过去抱住疯狂的江枝,示意阻止她的行为:“妈——”
窗外惊雷落下,江宜这声凄厉的呼唤被雷声吞没。
这声惊雷唤回了些许江枝的理智,她推开江宜,扑上去掐住了江宜的脖子:“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的妈妈。”
“你这个讨债鬼,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不下地狱?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失去理智的江枝掐着江宜的脖子,恍惚间将身下人看成了早逝亡夫。
江宜被掐得无法呼吸,骑坐在身上的人压着小腹,阵痛几乎要将她逼到晕眩。
江宜不知道江枝这恨从何来,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流着一样骨血的人,会对自己有这么强大的恨意。
可供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江宜挣扎的手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