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今天这样瞬间滕升起的欲念,却是第一次。果然隻要一碰上江宜就会失控。
宋卿笑自己不争气,想要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不然真的要去抽屉里掏玩具了。
视线从江宜脸上挪开,落在她手臂上。
看着灯影下白皙纤细的手臂,宋卿小心地捧起,借着床头灯仔细查看着那道伤口。
经年累月的伤,似乎不只有一道缝合口。
是同一个地方好了以后又被反覆划开吗?
宋卿的指尖轻轻搭上江宜腕骨上的疤痕,指腹轻柔地揉捻着那道疤痕。
疤痕之下的脉搏强有力的跳动着,是这样鲜活。可这健康的脉搏曾被狠狠割开过。
江宜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抱着怎样的心理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宋卿想不明白,即使是在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里,被丢下的自己也没想过死,反倒是丢下自己的人不想活了。
在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里,宋卿发誓要争口气好好活。
隻是天不遂人愿,曾经不想死的人却不得不死了。
宋卿的指尖停留在江宜腕骨的那条疤上,忍不住又想起在江宜酒店里发现的那堆酒。
你在国外过得不好吗?
为什么要酗酒呢?
在自己最痛苦的那段时光里,你也同样痛苦吗?
宋卿在心里轻声问江宜,不需要回答,心里已经明了。
熟睡中的江宜对此刻的事情一无所知,她陷入沉沉的梦境里。
隻是这次不同与往常,她梦见了宋卿,不再是泪眼婆娑地说会恨自己一辈子的少女,而是二十八岁的宋卿。
是成熟有魅力,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宋卿。
不仅梦见了,自己还大胆地抬手环住了宋卿的腰肢。
尽管理智告诉江宜是梦,但她也不想醒来。
感受着怀里人对自己的依赖和收紧的手臂,宋卿轻轻叹了口气,她抬手同掌心扣住了江宜的疤痕,灯影落在手背上,二人白皙的肌肤似乎融为了一体。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宋卿再次低下头去吻了吻江宜的唇,嗔怪道:“小混蛋。”
房间很静,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时显得格外突兀。
宋卿被吓得一惊,下意识将手机拿过来查阅。
但看着亮起的陌生屏幕,宋卿的手一僵想将手机放回去,可视线却不自觉被吸引。
【鸢:回家了吗?江】
【鸢:外卖拿到了吗?合不合口味?】
【鸢:我托了值夜班的人特别注意着阿姨病房,你不用担心……】
【鸢: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是新的一天,记得吃饭。】
满屏的信息几乎都来自于这人,鸢?好亲昵的称呼,是上次火锅店见到的那个人吗?
窥探她人信息的紧张窘迫混杂着一种难言的感受入侵宋卿的心。
刚刚腾升起来的怜爱心慢慢冷却了下去,自己差点忘记了,她是江宜啊。
一个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是瞩目的存在,一个拥有着与生俱来的被爱能力,一个任何时候时候身边都不缺追求者的江宜。
自己又凭什么自以为是的给她的十年下定义呢?
宋卿的视线冷下去,她将手机放回原位,再次垂眸看着怀中睡熟了的人。
“真想把你锁起来,强迫你爱我,隻爱我。”宋卿轻声呢喃着。
然后在你最爱我时,把你丢掉。
宋卿慢慢躺下去,抬起手将挂在自己怀中的人圈住,手臂一点点收紧,直到二人亲密无间。
天光大亮,微微暖阳透过未拉紧的窗帘洒进来。
刺耳的闹钟在耳畔响起,江宜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被扰了好梦的人有些不满的将手机从床头柜打落,掉在地板上的手机仍旧尽责地当闹钟。
听见动静的宋卿从浴室走来,看着隻露出几缕发丝在枕头上的人有些想笑。
江宜将脑袋一整个埋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起床。
“江宜。”宋卿将掉落的手机捡起来放回床头柜,探手去被窝里挖人:“快起床了,不然要迟到了。”
江宜哼唧几声,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唔…姐姐早安。”江宜没有睡够八小时,整个人异常难受,但在看见宋卿的时候,心底的火气瞬间消散了。
原来昨晚不是做梦啊……
看着江宜微微呆的表情,宋卿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趣道:“怎么睡成笨蛋了?”
江宜揉着睡眼惺忪,整个人瘫倒在床上不肯动。
看着她这副懒散模样,宋卿心中泛起涟漪,向前几步俯下身。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江宜额头,宋卿轻声哄着:“快起床,我去煮早餐。”
她已经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