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乔郁年,一半的身子已经麻了,想坐起身,可是办不到。“学长,你——”柠檬的清香率先闯入鼻腔,携带着一股淡淡的绿樱花香。乔郁年低眸轻笑,弯下腰,凑到沈之流的眼前。伸手把将沈之流鬓前的碎发捋到耳后,随后在沈之流微张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傻了吧唧的。”乔郁年满意地看着脸颊上带着绯红的人,把手里的绿樱花别在了沈之流的耳边。“我下去看看他们弄得怎么样了。”乔郁年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哟哟哟,干什么不得了的事了,笑得那么开心?”梁希牧意味深长地看着乔郁年,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有这么明显?”乔郁年耸了耸肩,压下上扬的嘴角:“单纯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些情趣而已。”“嘁,”梁希牧扬了扬下巴,转过身,径直走向厨房,“言言,还需要我帮忙吗?”估摸着时间,沈之源他们也该到了。乔郁年就提前打开门,打算站在门口等会儿。门一打开,就听见了谢鑫源的声音。“这么多爆米花,吃的完吗?”“肯定能啊,周哥他们都在。”谢鑫源一看到乔郁年,从前院子便小跑着往乔郁年的方向跑去。“慢点。”沈之源像老父亲般地在谢鑫源的身后提醒道。“郁年哥,郁年哥……”谢鑫源开心地朝着乔郁年喊道。沈之源也跨大步子,紧跟在谢鑫源身后。“咦?怎么剪头发了?”乔郁年惊讶地看着谢鑫源的中分鲻鱼头。“他老是压我头发,就剪短了些。”刚还笑意盈盈的沈之源,笑容僵在了脸上,耳朵逐渐变红。乔郁年看破不说破,笑了笑:“进屋吧。”谢鑫源一进屋,就闻见了厨房里飘出的菜香,肚子里的馋虫开始工作了。“看来今天有口福了。”乔郁年:“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杯茶暖暖身子。”沈之源:“谢谢嫂子。”沈之源向四周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沈之流的身影。谢鑫源抱着爆米花,拿起一颗,往上抛,等它掉进嘴里,在不紧不慢地嚼着。乔郁年把茶放到沈之源的面前,缓缓道:“你哥在楼上,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哦,好的。”沈之源应声道。“郁年哥,找我们什么事啊?”谢鑫源小声询问道。乔郁年抬头看了眼厨房忙活的背影,转头压低声音道:“交待你们一个任务,去看看不同类型的花艺工作室,有没有什么别出心裁的设计。”“就这?”谢鑫源一脸的难以置信。“就这,”乔郁年靠在沙发上,伸手抓了几颗爆米花,“不要说漏嘴,这可关系到阿澈的终身大事。”谢鑫源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放心,我嘴特严,保证完成任务。”沈之流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下楼的时候,沈之源和谢鑫源玩飞行棋玩得不亦乐乎。“头发都没吹干,感冒了怎么办?”沈之流寻声望去,乔郁年正端着花茶站在饮水机旁,听语气还有一些责备的意味在里面。“我身体素质挺好的,再说,这头发也快干了,不会生病的。”沈之流薅了薅额前的刘海,手上只有零星的水渍。“还洗澡了呢?”乔郁年笑着打趣道。沈之流快步走下楼梯,“学长,你太坏了。点火还不灭火,可惜了我珍藏的照片。”端着菜站在厨房门槛的周言澈,一脸无语。恨不得立马堵上自己的耳朵,这两人说话能不能注意场合。动不动就满嘴跑火车,希牧哥都跟着他们学坏了。 折磨人正在料理台装盘的梁希牧打了个喷嚏,抬起手腕揉了揉鼻子,继续哼着歌装盘。厨房里还有好几道菜没端,周言澈也不再耽误,端着手里的菜就往餐桌走去。“学长,我也想喝。”沈之流嬉皮笑脸地凑到乔郁年面前,“给我尝一口。”“你的在那边,自己去拿。”乔郁年一口回绝,什么臭毛病。沈之流拽了拽乔郁年的衣袖,“不要,我就想喝你的,好不好嘛。”“真拿你没办法。”乔郁年无奈又宠溺地戳了戳沈之流的脑门,把手里的茶递了过去。“水有点烫,当心点。”“好。”梁希牧和周言澈忙碌了一宿,一桌子的饭菜终于做完了。周言澈叉腰站在桌前,一脸的骄傲。梁希牧拿来碗筷,沿着桌缘挨个放好,“开饭了!”“来了来了。”谢鑫源把飞行棋收拾好,就从沙发上弹起来,疾步走向餐桌。沈之源则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大家刚坐下没多久,暴雨便如约而至。“幸好没爬到山顶,不然这会儿铁定淋成落汤鸡了。”谢鑫源喝了口橙汁压惊,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