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苑没有想到,赵玄翊此番是动了真格。
无论她如何逼迫有缘茶肆的掌柜,她再未见过哪怕赵玄翊的一片衣角。
索性她还未找到江释寒,乔楚苑便暂且顺着他了。
……
后来,离开洛阳的太子与妹妹把江释寒给请回了京城。
见到姬先生跪地高呼‘师尊’,乔楚苑欣喜若狂。
唯独赵玄翊似乎还有诸多顾虑。
“阿翊,你不高兴?”
赵玄翊沉吟片刻,终道:“这不妥。”
乔楚苑抿了抿唇。多年心病终要圆满,她绝不会让赵玄翊在这个当口退缩。
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那坐在桌边握着茶杯品茗,举世风华的青年男子身上。
分明是男子,偏生生了一对粗细刚好的长眉,微蹙着,便像书中玉美人的罥烟眉那般引人沉醉其中。他的眼睛像是一对乌黑温润的墨玉,鼻若悬胆,几近完美的相貌端是赏心悦目,令人心驰神往。
“为何不妥?阿翊,别说些我不爱听的话。”乔楚苑挑了挑眉,半眯着一对瑞凤眼,平常称得上温和的目光中闪烁着寒芒。
……那他便没有话说了,赵玄翊面露无奈。任何有关他的身子的问题,在他们之间都是死局。
怀中一沉,竟是乔楚苑红着脸坐在他的腿上,一双秋水明眸盯着他的眼睛。
“你说,为何不妥?”她再次逼问道。
“阿苑,你起来,好好说话。”赵玄翊神色不自在,想要扶她起身。然她愈发得寸进尺,仰着头,两人鼻尖几乎触碰。
“就这样说!”她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嘴角,引得他袖中的手握成拳,压着全身战颤。“你说,到底肯不肯接受治疗?”
赵玄翊只能闭上眼睛,自欺欺人般地贯彻非礼勿视。
“你知晓的。”
乔楚苑冷笑一声。
“若是没有寻到江医仙也罢了,左右是我乔楚苑的命。但如今江医仙就在你的面前,你却还不肯好好治疗。赵玄翊,在你的心里,我乔楚苑是不是天生下贱,我的真心在你面前不值分文?”
听到她再一次自嘲下贱,赵玄翊的眼睛倏地睁开,清澈的眼眸中显出淡淡的愠怒。
“阿苑,我不许你这般贬低自己。”
“难道不是吗!”乔楚苑拔高声音。“我乔楚苑不自爱,多年以来对你摇尾乞怜,我不知羞、下贱、淫荡,活该我被你看低!”
“阿苑!”赵玄翊面露痛苦,她的话是在生生剜他的心!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她的好,但同样,没有人比他希望她此生平安、喜乐、安康、无忧。
乔楚苑蓦然似被抽去了浑身力气一样,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抽泣。
“阿翊,你对我不公。”
她分明能感受到他对她有情,因此才叫她愈发心如刀绞。
“莫哭,阿苑。”赵玄翊刚想狠下心来推开她,一下子又被她的哭声给搅合得六神无主了。
“阿翊,你说你对父母与妹妹有天然的职责,是吗?”
赵玄翊忽然感受到有一个温软湿滑的物体划过脖间,不由得一僵。
“……你对我便没有职责,是吗?”乔楚苑轻柔地问道,说罢,便仔细地舔舐他的喉结。她的舌头温软潮热,像是调皮的狸奴与主人撒娇一样。
“阿苑,你先下来。”赵玄翊强制镇定,稳稳地坐在座位上,表面上看上去面不红心不跳。
乔楚苑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并不轻快,反而悲凉。
“我不。”她态度决绝,四肢与他纠缠在一起。安宁侯提倡养生,府上儿女幼时都随武夫子习过几年基础功夫以图强身健体,乔楚苑的一身软骨便是由此而来。
她的脚跟落在地板上,身子摇晃,愈动愈是往下落,双手牢牢地抓着赵玄翊的手腕,直至她张嘴咬住男人的腰带,一撇头,使其腰带松了,衣衫散开。她嘴里叼着他的腰带,仰首与他对望,清凌凌的妙目充满了挑衅般的柔媚。
若非她的双腮染上了胭脂色,当要叫人误以为她真是风月老手了。
佳人本是倾国色,更何况她如今有意挑逗勾引?
“阿苑,不要胡闹!”见她如同青楼妓子一样地服侍他宽衣,赵玄翊心中火起,眼神不由得变得凌厉几分。这些年他修身养性,师长都说他静若佛莲,当下却被乔楚苑逼出他隐藏起来,只运用于战场的血性。
“这般就算胡闹?阿翊,你小瞧我了。”乔楚苑哼了一声。这点东西与她在江南的温柔乡里所亲眼见证的那些调情手段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她死死地扣着他的手腕,笃定对方害怕伤着她而不敢轻举妄动。她继续用牙齿拉开他已经散开的衣衫,面对男子的裤裆,她含着布料舔弄了一圈,在白色的料子上留下一大片暧昧的水印。
从未陷入如此淫乱画面的赵玄翊凝眉咬牙,妥协道:
“楚苑,住手。我们好好谈谈。”
“我知晓,不必谈。”她冷酷地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