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婉愣住,竟不曾想,卫琅会为她沐浴。
卫琅看着她痴愣的模样,反问她,“水温可合适?”
“嗯。”
凌云婉点头,很舒适,不烫,却又很暖和。
“我是不是第一个,为你沐浴的人?”
凌云婉被卫琅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他为何总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嗯。”
卫琅得到答案,满意地一笑。
水底能挖出一个涡轮来。
他探到涡轮里面。
“从未发觉,一个女人,也会如此有意思。”
凌云婉觉得很舒服,他为她沐浴的时候,并不霸道,手指的力度也恰到好处。
不过,凌云婉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有些不适。
“何为有意思,当成你的玩物吗?”
凌云婉想到他养的那只白虎:“就像那只白虎一样。”
“嗯。”
卫琅勾唇笑了笑:“我以前只玩白虎。”
“但现在……”
“发觉你很有意思。”
卫琅曾经为了陆茗克己复礼之事,她有耳闻,这在京城是一段佳话。
就像曾经,她喜欢隋昭一样。
总怕近一步,反而远一步。
看到凌云婉出神,卫琅的手指卡在涡轮之中,他问她:“在想什么?”
她笑了声:“看来,当一个玩物,也能叫小公爷这样喜欢。”
卫琅挑了挑眉,先是没明白她的意思,而后察觉到她的自讽,“全长安城,能做本小公爷娘子的,只你一个人,至于玩物这样的说法,等同于妓。你不一样……”
凌云婉轻慢地掀起眼皮,一脸慵懒道:“有什么不一样?”
卫琅盯着她,似乎完全不期待,甚至等着反驳他的神情,与往日乖巧的样子大相迳庭。
满是不屑。
卫琅凑近她瞧,捏着她下巴。
凌云婉忽然不动了,就只是看着他。
眼神没有任何的躲闪。
“你自轻自贱,拿自己的婚事做了场春秋大梦。你的梦醒了,人就要跑,可我不许。”
“既嫁了我,便是我的人。”
“我卫琅不说位高权重,于长安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做我的人,自然也是人上人。”
凌云婉笑了声:“小公爷口中的人上人,也是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罢了。”
他身上的嚣张不是年少积累的底气,是性子使然,自然,露出几分少年意气。
她越是不屑,他便是不悦。
逐渐,卫琅发觉,这好像才是凌云婉本真的性子。她本就瞧不上他,也不在乎他。
“我说了,并不一样。”
他说不清道不明,可心里却知道,她于他不是简单的玩物,不是单纯的占有。即便他没有一刻想要承认,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凌云婉的愿望落空的时候,是心疼的。
凌云婉摇摇头,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不作数罢了。
瞧她这模样,卫琅所有的情绪都涌上来,他索性不再解释,低头,像恶狼一样,咬住胸腔处的玫瑰花瓣。
凌云婉眼睛飞快地闪了下。
本能让她靠近卫琅。
有一种羞/耻的念头涌上心头。
再咬,深一点。
用力一些。
她想。
病症 请了太医过来
她忍不住挺了挺胸脯, 腰顶上去。
她想好好沐浴的,可一不小心,又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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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院落外面, 传来常嬷嬷的声音,她烦躁得揉了揉眉心,堪堪坐起来。
“嬷嬷,有一阵子没见您了。”
常嬷嬷笑了笑, 给凌云婉行礼:“难为娘子还惦记着老奴。”
“小公爷不久前去宫中, 太后娘娘还念叨您,想要见见。小公爷说您病了,进不得宫中。这不, 太后娘娘派了太医过来瞧您。”
凌云婉想起来,那时的她还被卫琅囚禁在金笼子里。
她没有戳破。
常嬷嬷等人把她床榻边的纱幔放下来。
凌云婉只将自己的手腕露出,等着太医前来把脉。
一副帕子搭在她的手腕上。
而后, 凌云婉感受到了, 不一会儿,太医收回她手上的手帕,脸色变了变。
隔着纱幔, 凌云婉看不清楚太医的脸以及他脸上的神情, 只能听见常嬷嬷问∶“张太医, 娘子可是有何病症?”
那太医露出为难之色。
常嬷嬷道:“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去。”
只等屋里剩下凌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