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凑到面前的俊脸,她无奈的帮他戴上,“你现在的网络热度可不比我的低,要是让狗仔拍到,那才是真的天塌了!”
“拍到就拍到呗,我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宴连小声嘀咕了一句。
易靖荷转身从后座拿了个东西,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快下去吧,不是说人家在等你吗?”他轻而易举的转移了话题。
他们两人现在在季言的工作室外面,依旧是开着那辆低调的辉腾。
“那你就在车上,不许下来,这是你答应我的。”下车之前易靖荷再三叮嘱他。
“别忘了你也答应我了,快去快回。”宴连单手支头望向她。
易靖荷上前按响门铃,只是门后的景象让她有些意外。
明明天气已经转暖了,可是季言仍然穿着宽厚的外套,脸色苍白。
“你的病还没好吗?”她有些担忧的看向他,视线滑过他落在客厅里的家具,上面都用布盖了起来,“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季言和车里的宴连对上视线,默默点头打了个招呼。
“嗯我最近身体很不好,准备去国外治疗了。”季言苍白的脸上扬起笑容。
易靖荷有些焦急,要去国外治疗,说明病情很棘手了。
“怎么这么突然,你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季言还试图安慰易靖荷:“老-毛病了,不用担心,只要积极配合就没事的。”
易靖荷喃喃道:“什么时候走?”
“三个小时后的飞机。”
“所以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
她垂下眼,有些失落,作为朋友她觉得自己很失职。
“不要难过,等治好了我就回来了,不会太久的。”季言想要抬手摸-摸她的头,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顿住,若无其事的收回。
他想起什么,从客厅桌上拿过一个装好的袋子递给她,“给你。”
“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易靖荷把自己手上的袋子也递给他,两人同时拆开。
都是画着对方的画,只是一个稚嫩,一个写实。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相视一笑。
季言先开口:“我试着画了出来,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是结果是好的,画废了很多次,希望你能喜欢。”
没错,这并不是之前画好的那一副画,自从知道她和宴连已经结婚之后,他并不想给她添麻烦,所以重新画了一副眼底没有他的画像。
“画得太好看了,我很喜欢!谢谢你。”易靖荷看向画里笑着的自己,由衷表达着自己的谢意,随后还有些不好意思。
“跟你的画比起来,我画的就太小儿科了。我学的服装设计,只会一点素描,你不要嫌弃。”
虽然画的技巧跟季言没得比,但是把他的特点都画出来了,略微忧伤的笑容,眼角的泪痣。
“我很喜欢,真的!靖荷,认识你我很开心。”季言看着手里的那幅画,非常郑重的收了起来。
“靖荷,我能抱抱你吗?”
风雨欲来
似乎是担心自己的话给她带来困扰,他连忙找补道:“没关系,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易靖荷将手里的画放下,大大方方给了一个拥抱。
“会好的,不要担心。”她轻柔地拍拍他的后背。
季言没有回抱,只是努力记住这个感觉,没一会儿就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
楼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朵朵拿着两个大行李箱跟陈于崇走了下来。
“季老师我们该出发了。”他们俩人看到门口的易靖荷还愣住了。
“小言,这位是?”陈于崇上前询问。
“老师,她就是我跟您提到过的,我的朋友,易靖荷。”
易靖荷赶忙摘下口罩,跟陈于崇打了个招呼,“您好,陈老师。”
陈于崇眼底划过一丝复杂,脸上还是带着和蔼的微笑,“早就听小言提过你了,很抱歉现在才见上面,只是我们现在赶着去机场”
“我明白,时间紧迫。”易靖荷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小言。”陈于崇拍了拍季言。
“”季言垂下眼,将心中那丝挣-扎压下,轻声开口,“那我们走吧。”
临上车之际,他用力捏住车把,回头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那人,“靖荷,再见。”
易靖荷不明所以,见他回头,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汽车越开越远,季言透过车镜,望着见易靖荷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一个转角,彻底看不见。
他没有将自己的喜欢告诉她,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那份喜欢,就让它待在角落里,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被遗忘吧。
陈于崇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无声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缘分。
他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