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极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眼泪很凶地掉,完全不受控制:“我那天,是路过郭叔那里,恰好碰到朱齐。我没有和他约好,真的没有,也没有和他说很多话。”
“对……我可以说对不起吗?”
“……”
时间飞速流逝,江叙还是不理她。
林向晚内心升腾起极大的不安,她慢慢蹲下来,一点点挪到江叙腿间,在那点和茶几中间的空隙里弯着腿坐到了地上,这样正好能看见江叙垂下的眼眸。
“江叙,能不能别不理我?”
江叙发现她坐下来时疼得倒吸了口气,扶住她的胳膊往上拽,按捺着火说:“起来!”
“不要!”林向晚挣开他,那股倔强劲儿又上来了。她想起暑假里咬破手时江叙说的话,包着纱布的手整整齐齐并排着伸到男人面前,“你打我吧,打完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叙搞不清她的脑回路,面色还带着怒,偏冷的声线里带了几分柔情:“脚不疼了?”
“疼。”林向晚听出来了,搂住江叙的脖子,笑意绵绵地说,“你抱我起来。”
“不抱。”江叙还是装出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扯开她的手,往沙发后躺,仰着头避开她的目光。
林向晚下意识向前去抓他的衣摆,手顺势放在了他胯间,她向下扯了扯,想引起他的注意,恍惚间好像碰到了什么。
视线放平,丝绸质地的睡裤清晰地印出轮廓,林向晚反应了两秒,抬头看到江叙意味深长的眼神,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江叙垂眸看着腿间的人,稍绷紧了呼吸,也不想再隐藏,沙声问:“摸到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看到眼前这幅情景都不可能忍得住。
“……”不是故意的。
林向晚低着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地板上的木质花纹。
“看过片吗?林向晚。”江叙只觉得自己要被她逼疯,额角抽搐着,像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故意说,“知不知道这样坐着会有什么后果?”
没看过。
林向晚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极小的声音咕哝。
能有什么后果呢?
她只知道江叙理她了。
“还不起来?”江叙无奈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干脆身子往前,说的更直白,“想吃?”
吃?
怎么又说到吃上面了?
她现在还不想吃夜宵,不对,应该算早餐了。
林向晚感觉到逐渐靠近的微妙而又急促的呼吸,江叙的脸近在咫尺,将笑未笑。
她看到江叙的手停在腰腹处,似乎下一秒就要放出来,瞳孔豁然放大。
手撑住地,林向晚没有丝毫犹豫就调整坐姿站了起来。就在她攥紧手指觉得尴尬无比的时候,江叙轻轻哼笑了声,起身擦着她的衣摆走开了。
这次是朝着套间的大门。
林向晚一瞬间恍然大悟。
他就是故意那样说的,好把她甩开。
她踉踉跄跄地冲过去,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追上他的,耍赖一样从后面抱住江叙的腰嘀嘀咕咕:“我不要一个人睡在那个黑黑的房间里。”
哪里黑了?
江叙看了眼窗外冷白的天。
眉眼却无意识舒展开,闲闲道:“开灯睡。”
“开灯了也黑。”鼻尖轻轻蹭着江叙的后背,林向晚闷声闷气地说,“我害怕,里面有鬼。”
“怕鬼不怕我?”江叙这样说着,转过身抬起她的下巴,表情里隐着若有似无的悔恨。
鬼那么可怕,江叙只有发脾气的时候才有一点可怕,那她以后不惹他生气不就好了。
“不怕。”林向晚又眯起眼睛笑了,天生就会撒娇,她贴上去亲一亲江叙的嘴唇,“江叙,你不是在英国出差吗?”
“……”
“你是年糕吗?”
闻言,江叙神色稍愣,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浅淡的光,缓了一会儿才抱起她往房间走,说:“不是。”
林向晚抓紧江叙的衣服,如果真不是,江叙肯定会问什么意思,可是他的回答明显就知道“年糕”是一个人。
她乐悠悠地晃着脑袋:“可是我只告诉了年糕我在这里。”
“陈辞说的。”江叙扬了下眉。
林向晚被他放在床上,还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她在心里想,江叙的谎话也不高级。
才不是陈辞说的。
“你就是年糕。”她笃定道。
江叙和她一起躺进被子里,帮她掖好被角,只留出个小脑袋在外面,自己的手臂从外揽着她。
而后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才似乎是承认了,语气认真:“年糕是你。”
林向晚思索了一会,情不自禁浅笑了两声。
早就应该猜到的。
“你是,”她轻重音分明,慢腾腾地说,“‘最爱吃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