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屿笑了,这是留给他的。他拿起杯子,闻了闻,是熟悉的红酒香,他脱掉了西装外套,放在椅背上,然后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他一边边往里走,一边解着领带和衬衫的扣子。
屋内也同样的昏暗,只有靠近浴室那里的灯是亮着的,越往床那里,越看不清。但隐约可见,床上被子起伏,是躺了一人。
这是情调?
他狭长的眼睛微眯起,嘴角挑起一抹讥笑,随手将钻石手链礼袋扔桌上,开始脱去上衣。
被子里的人显然也听到有人进来了,动了动,挪了挪被子,伸出一只修长光洁的腿来。
他融入这暗夜,俯身下去,手很熟稔的抚摸着。
黑暗中,传来女人微微的喘息。
可突然,他觉得哪里不对,停了下来,平时不是这手感啊!没那么平!
熟悉的场景,噩梦般的记忆入侵,他顿时手一甩,整个人跳起,背后冒出冷汗。
黑暗中的女人,被突然甩开,忘记要隐藏,不悦的开口:“你干嘛?!”
“你是谁!”随着沈从屿冰冷的声音响起,卧室的灯也被打开。
床上是一个化妆浓妆,只穿着浴袍,他不认识的女人。
谢梓琳被突然打开的灯光晃了下眼,侧过脸避了下,听到陌生男人说话,她又转过来定睛看去,只见那人目光森然,满怖瘆人。
“你是谁?”叶星羽呢?!
谢梓琳没有见过沈从屿,并不认识他,此时一向胆大的她还没意思到风雨欲来。
沈从屿穿上衣服,拽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扔下地上。
“你最好交代清楚!你是怎么进来的!”
谢梓琳出事了,谢家第二天才收消息,找了律师过去,仍然是无功而返没能保释。
谢世理等律师回来,才知道谢梓琳做什么,得罪的还是沈家的人,顿时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和溃败感。他们家,为什么就出了谢梓琳这么一个祸害!奶奶总说她是什么福星,他看是灾星才对!
谢父谢母随后也知道了这事,谢母晕了过去进了医院,谢梓琳的奶奶哭着让谢世理一定要把妹妹救出来,谢家这兵荒马乱的。
等律师再去探视,得知谢梓琳是从姚芸那知道叶星羽消息,这才弄错房间阴差阳错得罪了沈从屿。这把火和怒就转移到了姚芸和姚家身上,姚家找上门借钱不仅被一口回绝,还被骂了一通。
在京的第三天早上,也就是周六,舒暖意和叶星羽才吃完早饭回房间,就来了几人,要给她量体裁衣。
叶星羽说是他奶奶要做旗袍,刚好给她一起做几身。
在舒暖意量尺寸,选布料和颜色款式时,叶星羽在房间里接听了沈从屿的电话。
“是不是你?”电话那头,沈从屿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从谢梓琳交代的那些话里看,确实是一场意外,房卡也是她设计调换的。但最开始,那个房间,住的人应该是叶星羽。并且他还知道了,调换后的房间,叶星羽也根本没去住!
“什么是不是?”
沈从屿一听他这平静的调子,就越发愤怒,他真的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从跟我换房间开始你就算到了谢梓琳会来,是不是!”
“房间号和我相冲,对换时,跟你说过。”
意思就是,这个相冲可以理解为劫难,或者无法协调,气场不合,于他不利。这谢梓琳可不就是于他不利吗。
至于这个相冲,最后是因为什么相冲,这也不可能算那么准确。
“你!”确实说过这一回事,也是他自己答应的。当时也有更好的办法,让助理跟酒店说给叶星羽换一间房不就好了,为什么就非得是和他交换
。他当时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
气归气,他也知道拿不出任何证据说明,这一切都是叶星羽设计好的。
“姚家已经没有退路了”叶星羽突然提到姚家。
沈从屿一听,也转过弯来。这下,姚家最后能求助的谢家,都被断了可能。不得不说,这一石二鸟之计,确实妙,如果不是拿他做那颗石就更好了。
再想到宸海的天使投资计划,沈从屿不得不承认这块饼,确实香,宸海只要上市,可以说将会是创投公司最成功的一笔买卖。
思及此,他气也消了大半。反正昨晚他也没有什么损失,除了想到不愉快的回忆,感觉恶心吐了一回。
又说了几句关于宸海的事,两人就挂了电话。
叶星羽收起已经息屏的手机,遥望着窗外,面上冷的吓人。
沈从屿猜到一些,但没猜全。
姚家根本只是其次,叶星羽首要目标就是解决谢梓琳。谢梓琳此人有福运在身,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锦鲤之运,并不好对付。谢家早年只是小富,是谢梓琳出生之后,才开始行大运,飞黄腾达。谢梓琳的妈妈和奶奶为什么这么疼她?皆是因为她能给家里带来好运,谢奶奶迷信,也曾找过人算,说谢梓琳命好有福运,因此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