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林婉婉的东西可能被人偷走,拿去做一些不为人知的用途,简深心里就一阵翻涌,极为不适。
尽管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向来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说法,但涉及到自己的爱人,他就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刚才他仔细检查了从布袋里掉出来的容器,容器外表贴着的标签表明这是需要进行无害化处理的医疗物品,上面没有任何署名。
不过,只要从源头把这些容易被人钻空子的地方杜绝掉,那么不仅林婉婉,以后其他产妇的权益和安全也都能得到更好的保障。
处理完这些,简深抬眼,一下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母亲门丽柔。
他径直朝着母亲走去,步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妈,之前你是不是和那个偷东西的人说过话?”简深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让门丽柔想糊弄过去都难。
门丽柔听到儿子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嗫嚅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天知道她这个做妈的,为什么会这么怕儿子问起这些,她眼神闪躲,慌乱地摆着手,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就说了几句,没说什么。”
那模样,就差没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简深微微皱了皱眉,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看着母亲:“妈,别把这事告诉婉婉。她刚生完孩子,身体和情绪都还不稳定,不能受刺激,更不能动气。”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严厉,“还有,以后别谁的话都信。你也是有文化的人,怎么能轻易相信那些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呢?”
门丽柔听着儿子这番话,心里直犯嘀咕,觉得自己生个儿子怎么像生了个领导给她训话似的。
可再一想,这事儿确实是自己理亏,要不是简深及时发现,那胎盘说不定真就被偷走了,于是,她只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总算是低头认了个错,答应了儿子。
母子俩一前一后朝着病房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廊道里轻轻回荡。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孩子已经被护士抱了回来,正安静地躺在病床旁边的小床上,小家伙皱着粉嫩的小脸,小拳头时不时地挥舞一下,ггnn仿佛在做着什么有趣的梦,那可爱的模样,瞬间驱散了病房里之前因外面那场闹剧而带来的些许阴霾。
张又萍一看到简深和门丽柔进来,急切地说道:“快,赶紧把房门关起来。”
经历了之前弄错女儿令人痛心疾首的惨痛教训后,张又萍对待这个外孙,简直宝贝得如同眼珠子。
她的眼神始终紧紧地盯着小床上的孩子,一刻都不敢松懈,生怕一不留神,孩子就会被人抱走了一样。
就在刚才护士把孩子抱进来的时候,她上着老花镜,弯着腰,凑近孩子,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
从孩子的小手小脚,到眉眼口鼻,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她还特意把孩子身上所有明显的胎记、特征之类的,都一笔一划地记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像是在给自己加深记忆。
伸出手似乎想要亲眼看看、亲手摸摸林婉婉
病房内,暖黄的灯光轻柔地洒下,给这个充满新生气息的空间蒙上一层温馨的滤镜。
襁褓中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那清脆响亮的啼哭声,瞬间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也把半梦半醒间的林婉婉给唤醒。
刚刚经历完生产的她,面色还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中满是初为人母的欣喜与温柔。
她缓缓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好好端详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共同度过十个月时光的小生命,就听到婆婆门丽柔那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不是饿了,快喂奶吧。”
门丽柔知道,女人刚生完孩子就会有初乳,她相信这初乳对于新生儿来说,可是最珍贵、最天然的营养。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林婉婉,迫不及待地等着她接过孩子喂奶。
然而,等了会儿,门丽柔却见林婉婉丝毫没有要掀开衣服喂奶的举动。
她环顾四周,意识到病房里还有好几个人,心想这年轻姑娘第一次生孩子,肯定是不好意思当着她们的面喂奶了。
于是,门丽柔赶紧拉着儿子简深的胳膊,一边说着“走走走,咱们出去”,一边使劲拽着他。
简深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莫名其妙,喂奶这活自己也能帮上忙啊,把自己拉出去做什么呢?
母亲来医院要是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别再添乱就行了。
这么想着,简深轻轻拉开母亲的手,说道:“妈,您自己出去吧,我们要给孩子喂奶。”
林婉婉听到简深的话,心里微微一动,抬眼看向他,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那熟悉的默契便在空气中流淌开来。
他们之间无需过多言语,一个眼神,便能洞悉彼此的想法,林婉婉从简深坚定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理解与支持,这让她心里暖暖的。
生孩子前林婉婉早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