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人亲自俯下身,拿起了打湿的帛巾,连发丝也被捋开,为她仔细拭去额角的血迹。
那湿漉漉的帛巾路过额角,路过嘴边,路过耳后,再到指尖,她能感觉到玄霁王的动作极慢,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那温热的触感每到一处,身上的疲惫便被一分分剥离。
指尖的血迹也被擦拭干净,帛巾在胳膊肘处停了一瞬,再向下拭去。
“王,她是谁。”
门外,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
时幼在脑中,勾勒出声音主人的模样。年少、清冷、不带一丝情绪,像一把朴实无华的短剑。
玄霁王没有立刻回答。
他低着头,握着帛巾,将它在温水中缓缓浸透。水波绕着他的指节荡开,他拧干帛巾,将她手腕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