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是喝多了在做梦吗?
这进度也太快了吧?真的可以吗?
“不回去……可以吗?”容景山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耳朵都开始泛红了。
“可以啊,你可以睡这间客房。”林年走过去把客房的卧室门打开,说实话现在晚上十一点了,他也不想让容景山这么醉醺醺地出去,不安全。
容景山看着崭新的客房,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旖旎幻想瞬间就被打消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感觉更现实了一些。
“先这样睡一晚吧,我去给你找洗漱用品。”林年低着头说完,就逃也似的转身去找东西了。
身份骤然转变,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容景山,只能做出一副自己在忙的样子缓解尴尬。
容景山看着他蹲在柜子前面,翻找着东西的模样,有些茫然。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自己的幻想冲击了理智的缘故,实际上他现在酒醒得已经差不多了。
一想到今晚自己凭着酒劲直接上门来激情表白,本以为一定会得到一个被打出门去的结果,没想到现在林年不仅没有跟自己生气,反而让自己留宿了。
还有他答应自己说“好”。
那是什么意思?
林年愿意考虑跟自己在一起吗?
容景山满脑子的想法和疑问还没有思考出一个答案,林年已经拿着给他找出来的未开封的洗漱用品走了过来,把东西朝容景山怀里一塞,林年强忍着面红耳热说道:“行了,快去给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去睡觉,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能缓一阵是一阵,林年现在只想当个缩头乌龟,他脆弱的心脏可受不住更多刺激了。
容景山当然没有意见,他拿了东西转身去了洗手台那边,洗漱完了之后拿起林年给自己的毛巾擦脸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毛巾上沾了一根白色的狐狸毛。
虽然很明白这毛巾是全新的,这根狐狸毛肯定是不小心粘上的,但是容景山现在忍不住的心脏怦怦跳,总觉得自己好像在用着林年自己用过的毛巾似的。
他飞快地擦了脸,然后按捺住胡思乱想的心,强迫自己去躺在床上睡觉。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超乎他想象的好,他不愿意因为别的什么小事惹林年生气。
林年看他听话地去睡了,也松了口气,回到自己卧室里关上了门,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默默地抱着自己的大尾巴破防到下半夜。
因为熬夜,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心脏又有些疼了。
或许郁气堆积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林年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
他认命地爬起来,耳朵尾巴全都蔫蔫地耷拉着,虽然很想继续赖床,但容景山还在家里呢,自己早晚还是得面对他。
林年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容景山心中是个什么形象,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他好点补偿一下还来不来得及。
一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林年就被一阵香味吸引了注意力。
容景山正站在饭桌前,把自己买的早餐一样样的摆出来。
“你睡醒了?我看钥匙就在柜子上,就自己拿了钥匙去买了早餐。”容景山看着白绒绒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全露在外面的林年,心中止不住地犯痒,尤其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揉一揉那对毛乎乎的狐狸耳朵,
林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耳朵忘记收了,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头顶把耳朵按回去,身后的大尾巴晃了两下,也不情不愿地收了回去。
“谢、谢谢……你真勤快啊……”林年磕磕巴巴地对着容景山说道。
容景山原本眼中淡淡的笑意在听见他这样说之后,就敛去了。
林年之前可从来不会跟他这么客气。
但容景山还是尽量把自己的语调放得温和一些,说道:“你去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就吃早饭吧。”
“好。”
努力在讲礼貌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的林年,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一瞬间气氛的冷滞,他去洗漱完毕之后就坐在了桌子前。
容景山已经十分熟悉自己的口味,给自己带的都是爱吃的。
林年喝了一口鸡汤,又夹起小笼包吃了一个,觉得肚子里暖乎乎的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便又把目光放在了容景山带来的另一个口味的小笼包上。
这应该是容景山自己爱吃的,但是林年也不知道容景山具体爱吃什么。
因为每次带饭的时候问他,他都不说要什么,每次林年给他带的东西他也都全部吃完了,似乎没有什么偏爱的口味也没有什么忌口一样。
林年就夹了一个容景山面前的小笼包放进自己的嘴里,咬开。
里面的肉馅居然是甜的。
作为辣党的忠诚拥护者,林年不太能接受这种甜味的肉馅小笼包,他抬眼看向容景山,还是没有浪费粮食,把嘴里的小笼包有些艰难地用几口鸡汤给压了下去。
这该死的甜党熟悉的味道,是这家伙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