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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岭一时半会捋不清老头是在因为什么生气,只好顺着话茬先道歉为上,“爹,我错了,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esp;&esp;“你没错。”
&esp;&esp;“哦……那我没错。”季岭讨好地点头。
&esp;&esp;话刚说出口,季岭忽然察觉到一丝危险,下意识地往后躲,逃过季璞言的扫过来的一脚。
&esp;&esp;“爹我可是伤员!”
&esp;&esp;季岭没太好气地嚷嚷着,掀开上衣露出渗血的绷带,“你看,可疼了。”
&esp;&esp;“少装。”季璞言压下怒火,“你和虞秋深怎么回事?真谈上了?”
&esp;&esp;季岭闷声应着:“嗯……是有这回事,不过你就算不同意也没用,我已经和他睡了,四舍五入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这会儿棒打鸳鸯也挽回不了你儿子的清白。”
&esp;&esp;“你以为我是觉得他配不上你?”季璞言气得血压都高了,“人家是最高指挥官,你过年祭祖都得多磕两个响头感谢一下你的祖宗。”
&esp;&esp;“哦。”季岭点头附和,“我也觉得,我多磕几个,毕竟我还有好几个愿望。”
&esp;&esp;季璞言冷笑一声,“你祖宗是死了不是当上神仙了。”
&esp;&esp;“……”季岭尬笑两声,“好吧,那……是同意我和他谈恋爱了?”
&esp;&esp;季璞言没说话,沉默良久才开口:“小岭,你这次在雅兹真的做过头了,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断然没有一次性就能解决的可能性,不然雅兹的问题也不会拖这么久。”
&esp;&esp;“嗯,但总得有人做。”季岭目光毫不躲闪,对上季璞言淡灰色的瞳孔。
&esp;&esp;从小到大,有很多人说季岭比季淮长得更像老将军,却没有人说父子俩性格相像。
&esp;&esp;如今季璞言望着他的神色,内心莫名不是滋味。
&esp;&esp;其实很相似,毕竟是血肉分割下来的一块,这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简直像极了他年轻时的模样。
&esp;&esp;如若不是季璞言坚持,如今季家依旧是科拉商界大世家之一,季岭也只会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断然不会走上这样的道路。
&esp;&esp;“没有说你做得不对。”季璞言语气软下来,“但做事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别的都是后话,我没有要让你拼命拿个功勋给我看,你也不要犟着性子,把话听进去。”
&esp;&esp;“从前对你严苛,是希望你走上正途,但为人父母,我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牺牲在正途之上,你母亲知道后在科拉伤心了一整天,这像话吗?”
&esp;&esp;“最后,你在和人家虞秋深谈恋爱,既然是喜欢,怎么能做这种事让人家担心?”
&esp;&esp;“……”季岭被一连串话唠得耳根子发痛,“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回头我一个个安慰,好不好?但你也知道,这回机会千载难逢,只要抓到了,就是永绝后患。”
&esp;&esp;“……唉。”
&esp;&esp;季璞言捂着眼睛,“跟你说话像对牛弹琴,好在你还知道给你哥传个简讯,我们家族的通讯信号是绝对独立不受干扰的,无论遇到什么事要先和你哥哥报告,知道吗?”
&esp;&esp;“我又不是小孩……”
&esp;&esp;对上犀利的眼神,季岭又把话咽回去了,“好的,我汇报。”
&esp;&esp;“嗯。”
&esp;&esp;季璞言拢了拢衣服,站起身,“雅兹温度不比科拉,秋天穿个短袖你是真不怕冻死。”
&esp;&esp;“害,方便。”季岭随便掸了掸衣服上的泥土,大大咧咧地笑。
&esp;&esp;短短半年,季岭和在科拉那副金贵模样判若两人。
&esp;&esp;季璞言没再继续说,转身出了会议室,“回头让你哥给你寄点厚衣服过来,别仗没打人先被冷死了”
&esp;&esp;直到人影消失在过道里,季岭才往隔壁办公室走。
&esp;&esp;虞秋深在里面办公,隔着破旧的门板都能听见他在里面通话。
&esp;&esp;嗓音低哑,听着像压抑着怒火,多半是被自己气的。
&esp;&esp;季岭在门板上趴了会儿,陡然一个踉跄跌进去。
&esp;&esp;“诶……这破门。”季岭吐槽了一句,抬头对上虞秋深的眼神,“哥哥……那啥我爸已经走了。”
&esp;&esp;“嗯。”虞秋深继续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