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1/2页)

秦皈向来话少,但说起话来便是一针见血,可是他对方韧的脑子不太抱有希望,故此说完转身就走。

话已至此,便无需再说。

——

分明是晴好的艳阳天,回到宅院的梅庚却冷着一张脸,只因出了大牢后不久,楚策便强行挣开了他的手,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往回走,脸色苍白得吓人。

到底是在街上,梅庚不好发作,刚进了院子便攥住了少年纤细手腕,冷下声问:“怎么?怕了?”

楚策明显一惊,他的抗拒显而易见,尽管不曾挣扎推搡,可指尖颤得厉害,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那样残酷血腥的手段,楚策也曾是领教过的,不过并非是十指之痛,而是剥皮之苦。

蛰伏在骨中的恐惧,每一寸皮肤都在疼,仿佛沁出了鲜红的血珠子一般。

可他的恐惧和拒绝却触怒了梅庚——他怕了,他要走。

没人愿意同一条疯狗在一起。

冷意从骨子里攀上,如坠冰窟,梅庚眼底不自觉凝出霜花似的冷,手上的力道也重下来,压抑在骨子里的疯狂叫嚣着,引得怒火滔天。

他冷笑一声,伸手捏住了小孩白皙的下颌,俯下身去一字一顿,语气却轻柔得很:“怕也无用,小策,你是我的。”

楚策没应声,只是颤得更厉害,一双润泽潋滟的眸子盈满迷茫与无措,像头失去庇护的小鹿,柔弱又可怜。

梅庚却被他这幅模样取悦,攥着纤细腕子的手一松,那细嫩皮肉便留下淤痕,转而揽着细腰搂紧,附耳轻声:“你乖乖听话,我便不会将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

威胁堪称阴狠,可怀中少年没再继续沉默下去,他哑着嗓子说了句:“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梅庚低缓而磁性的嗓音若天山冰碎,又似湮灭了七情六欲的漠然。

留住他,绑起来,拴起来,无论如何容不得他逃走。

梅庚心里阴暗又狠毒的想法如野草般疯长,几乎想不顾他年岁尚小将人抱回去狠狠压在榻上,可怀里不做声的少年没有再推拒反抗,而是倏尔狠狠地拥住了他,仿佛用尽力气一般。

梅庚因他这出乎意料的举止而怔住,却听见少年近乎带了哭腔的恳求:“梅庚,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梅庚闭了闭眼,心底暗嗤,反问:“那要如何?”

少年温热的额心抵在颈窝,抱着他的力道很大,仿佛溺水中遇到浮木的人,不断颤抖,却慢吞吞地说起话来,似乎是强压着颤音,以至于一字一字说得缓慢且清晰。

“梅庚,是我,是我不好,今日你没做错。”

梅庚默然,不大明白楚策这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楚策顿了顿,仿佛是在斟词酌句,“……不要那样对我。”

梅庚彻底无言。

楚策的拒绝让他愤怒甚至难以自控,可偏偏这小孩好像寻到了他的软肋,如此示弱下来,总是硬如磐石的心也软了个彻底。

他低下头,粗粝掌心抚着少年的脸颊,迫他抬起头来,下颌上鲜红的指痕极明显,却使得眼眶微红的少年更添艳色。

只一眼,梅庚便知道,他吓坏了。

像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却固执地、倔强地窝在他的怀里,向令他恐惧的人寻求保护。

前世他手段还不曾如此狠戾,楚策也从未见过他这般凶狠的一面,梅庚神情顿时复杂起来,最终懊恼占了上风——他到底在做什么?

小策毕竟是个孩子。

西平王深吸了口气,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下颌,揽着人轻轻道了句:“抱歉。”

虽不知楚策怎么会吓成这样,但他到底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怒火渐熄后,梅庚掌心都沁出冷汗来。

——他在做什么?威胁面前这个小家伙?

怒火之后又是懊恼自责,他只庆幸好在未对楚策做出什么,低下头瞧着缩在怀里小猫似的楚策,梅庚不忍,又长叹:“别离开我。”

良久良久,得了少年轻轻地一声回应:“嗯。”

轻音随着馥郁芬芳的桂香,香飘十里,根深蒂固地入了心。

其实庚爷就是没安全感()

五殿下的报复

梅庚总以为他能对楚策狠下心,刚回来时,自以为可以冷眼旁观任他生死,后来发觉难以放手,便又自以为可以将楚策拿捏在掌心,可瞧见楚策惊慌失措、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模样,还是万般不忍。

过于矛盾。

如今什么都还未发生,楚策是无辜的,他总是狠不下心。

榻上少年睡得尚不安稳,屈膝抱着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紧攥着锦被的一角,时不时地蹙眉,梅庚瞧在眼里,怎能不心疼。

他曾恨不得楚策受尽这天下之苦。

而今却盼着楚策一世安然。

梅庚苦笑于自己的善变,又对楚策无可奈何,借着烛光以视线贪婪描摹着少年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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