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已经单手扯开了江槐序的衣领。
有意无意的在他光滑的皮肉上揉了几下。
“否则三百鞭子下去,你这极品的皮相可就全毁了。”
江槐序的声音愈发冷淡,仿佛已经什么都不惧了。
“你若硬要毁,我想保全也没用。”
沈嬴川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松开江槐序的下巴,狠狠扯了扯手上湿哒哒的皮鞭。
“好,很好。”
他奋力甩动皮鞭,第一鞭下去,江槐序的上半身就已经留下了一道骇人的鞭痕。
脆弱的衣裳被划破,里面的伤口深的都已经能看到肉了。
然而,即使疼得小脸煞白,额头都在冒冷汗了,江槐序也没有半点要求饶的意思。
沈嬴川的火气仍在,也顾不得自己的心痛,又一连甩了他几鞭子,一边抽打还一边怒骂。
“你再继续骗我啊!!”
“你不是想杀我吗!!!”
“不是嘴硬吗!!!”
“不是想毁了我的一切吗!!!”
天牢内不断传来鞭打的声音,不知是什么时候,连沈嬴川自己都没注意到。
他握鞭子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脸上也早已经布满了泪痕。
“江槐序!你特么求饶!!!认错!!!你是没长嘴吗!!!”
“还是你宁愿被打死,都不想对我说一句真话!!!”
总共打了十几鞭子,江槐序始终强撑着,一声不吭。
素白的衣裳已经被血迹染得斑驳。
手臂、脖子、腰身、大腿,每个地方都有深深的伤口在渗着血。
沈嬴川的心痛的厉害,视线也被泪水模糊了。
他将鞭子随手往炭盆里一扔,烧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江槐序,你就仗着老子爱你。”
沈嬴川随手摸了把泪,面对始终无言不语的江槐序,他终于还是决绝的转身,将奄奄一息的他一个人留在了地牢。
或许,这个软肋没有了,自己就不会再心痛了吧。
“江槐序,你欠老子的,是该用命偿。”
地牢外的风很冷,乌云遮月,烈风阵阵,连旗子都被吹得呼呼作响。
沈嬴川顶着猩红的眼眶吩咐道,“让他自生自灭,你们谁敢对他好,一律军法处置。”
说完还看向沈绩,“你,去把长欢叫到我帐篷里来。”
“主上……”他很想说,如果真的不管江槐序,他真的会死的。
但是沈嬴川完全没有给他说这话的机会。
“沈绩,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沈绩抱拳,沉默着朝长欢的帐篷走去。
余下的士兵没有沈绩的胆子,自然不敢稍稍关照一下江槐序。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刑架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脸颊惨白,浑身没一块儿好地方。
鲜血甚至还顺着衣摆和足尖,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那惨烈程度,远胜从前因犯错而受重罚的士兵。
……
温暖的斗篷内点着甜美的熏香,长欢穿着一套异域风十足的舞裙,赤脚在沈嬴川的面前翩翩起舞。
身上的铃铛随着舞步响起,配上他魅惑的神情,很容易让人心动。
帐外的士兵只是瞥了一眼,就流了鼻血。
而座位上的沈嬴川只闷声喝酒,可无论怎么喝,他都清醒得不得了。
他记得江槐序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每一个表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只是认个错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为什么非要嘴硬。
他不是最怕疼吗……沾了盐水的鞭子连皮糙肉厚的士兵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一向体弱的江槐序呢。
光想着,他就已经眼眶发酸了。
原想着,失去一个江槐序,他身边还有一个跟阿琤长得一模一样的长欢,总是个慰藉。
只要时间够久,他一定能慢慢把江槐序移除脑海。
可眼前,良辰美景,美酒美人相伴,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烈酒没有麻痹沈嬴川的思绪,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是长欢,不是阿琤。
但清醒带来的只有心痛,沈嬴川试着麻痹自己,他觉得,自己只是贪恋江槐序的身体而已。
自从有了江槐序以后,他没再碰过其他任何人。
包括眼前的长欢。
若是试试江槐序以外的其他人,说不定就释怀了。
想到这儿,他朝长欢伸出了手,“过来。”
长欢提着裙摆,笑盈盈的跑了过去,才一坐到沈嬴川的身边,他的舞裙就被粗鲁的扯下了一半。
长欢的脸瞬间羞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巴就被沈嬴川轻轻挑了起来。
烛光下,他的脸晶莹剔透,因为上了妆,所以比从前的南宫琤还要娇艳多了。
“哥哥~欢儿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