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首领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觉得闻淮是查不出来之前那些事是谁干的吗?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卖我们,像条狗一样拿着消息去冲虫族摇尾乞怜。”
&esp;&esp;“依照虫族对虫母那疯狂的迷恋程度,那些虫族一定会不死不休地追杀我们,直到彻底铲除对虫母的威胁。”
&esp;&esp;女人僵住,她不蠢,甚至也相当了解虫族的历史。
&esp;&esp;正是因为尤为清楚对手的手段,所以她自然知道首领说的这些话都属实。
&esp;&esp;她突然就开始后悔去招惹那只小虫母了,之前想要碰撞大人物,肆无忌惮干出令全星域瞩目大事的那种刺激和幕后的高高在上感全部消失,恐惧和惊悚一点一点地爬上她的心头。
&esp;&esp;她的双手甚至都在颤抖,梳子啪嗒一下掉在了荒原上,溅起一堆尘沙。
&esp;&esp;而这时候,首领忽然哼起了她之前口中唱的民谣。
&esp;&esp;“疯子、疯子,你真是疯了。”她喃喃道。
&esp;&esp;女人现在才醒悟过来,首领和她一个是真疯,一个是假疯。
&esp;&esp;大难临头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始焦虑痛苦地思索着怎么逃跑,究竟有没有办法脱身,而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唱歌。
&esp;&esp;真是太荒谬了。
&esp;&esp;女人当然不想死了。
&esp;&esp;她只是精灵族一株长歪了的枝桠,将来还想回归到母树之中。她厌恶族中长辈对她的说教和那些恶心透顶的善良,可她还要回去,让自己浸透母树,让下一次结出来的某个同胞拥有和她同样的想法和性格,继承她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