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濯风极力克制怒气,手背迸发青筋:“三年来,有没有人在你面前提起过我们配不配,有没有在你面前议论过什么?”
&esp;&esp;他都把她护起来,护的很好,很好。
&esp;&esp;配不配的,不想再说,不想再谈。
&esp;&esp;兰濯风的领带歪斜,晚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他自嘲一笑,松开了桎梏住她的手,长身而立在游艇上,风吹过,罕见的红了眼,“我就问你,你爱不爱我。”
&esp;&esp;仿佛只要她说爱,他就会为了她将香山澳翻个天。
&esp;&esp;听她坚决要两清,他就只字不提两清。
&esp;&esp;只问她哪里不够好。
&esp;&esp;哪里是他不够好?
&esp;&esp;三年来的历历幕幕,他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esp;&esp;他带着她往上走,教她为人处世,教她只做自己,教她知识,带着她开拓视野。
&esp;&esp;是她,是她自己不够好,是她心里有邪祟,是她自己无法释怀。
&esp;&esp;所以明明知道他有新生活,她又怎么能做到去破坏?
&esp;&esp;她安慰自己,时间久了,就能放下能忘掉。孟浔就这样闭上眼,不让他看到她眼里的满腔泪水,克制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我不爱你。”
&esp;&esp;她说的这些话,就犹如一把刀子,将人的心千刀万剐,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
&esp;&esp;兰濯风的呼吸加重,垂下来的手,又搭在了船的栏杆上,铁栏杆响起砰的一声,在海里,风里,他几乎快要失控,强撑着仅有的尊严,咬牙问:“三年,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esp;&esp;他还是和三年前的那天晚上那样。
&esp;&esp;执意要一个爱与不爱的答案。
&esp;&esp;孟浔讨厌海风的咸湿味道,却又无比庆幸海风把她发酸的鼻子抚顺,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睁开眼,眼泪那泪,在黑夜里被风吹干,她不让他看见哭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