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场荒唐可笑的事件中,失了本心,犯了蠢恶之事,终是天理昭彰,遭了报应了。
随后,张志山与于济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
于济身上有伤口,一挪动就疼,便一直维持一个姿势躺在稻草上。见到张志山回来了,他忙问情况如何,他和东家是否跟他一样,扛过审问了。
张志山看眼于济,苦笑:“认罪了,我们都等死吧。”
于济一听这话,整个人卸了力道,绝望至极,他打量全身一点伤都没有的张志山,十分不解。
“我受这等皮肉之苦都能扛过审问,你和东家为何要轻易认罪?”
本以为他嘴硬不认,好歹能保全周书茂。周书茂是个懂感恩重情义的东家,肯定会在他死后,照顾好他的家人。谁知他一番牺牲,全都付之东流了。
“你不知大理寺江湖司那几人有多厉害,没人能扛得过他们的审问,尤其是那位真正的武林第一美人,会以消息杀人诛心,你家主人如今已是个没魂的人了。”
……
五人约定好一起去杏花楼吃早饭,然后各自归家,好好睡一觉补眠。
沈惟慕被白开霁搭着肩膀走出大理寺的时候,忽有一红色身影窜出来,一巴掌狠狠拍在白开霁的手上。
声响过于清脆,使得宋祁韫、尉迟枫和陆阳都不约而同看向来人。
一袭烈火红衣,身量高大,白玉束发,英姿飒飒。
这人是谁?居然敢上来就对阴侠动手?
红衣男子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死死盯着白开霁,警告他:“把你的脏手拿开,离二三远点!”
“你谁啊,敢上来就打我兄弟,你知道我兄弟是谁吗?”
陆阳挡在白开霁和沈惟慕的身前,掐腰不满地质问红衣男子。
沈瑺慕双臂抱胸,态度嚣张,“我管你们是谁,总之你们谁都不能碰他!”
陆阳撸起袖子:“哟,还嚣张上了!人家正主都没说什么,你算老几呀,管得了我们?”
赵不行和康安云停车在大理寺门口,两人一起靠在车边儿等着接沈惟慕回府休息。
红衣男子出现的时候,赵不行立即站直身子,纳闷这人是谁。观察康安云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他晓得这位肯定是沈惟慕的熟人,而且跟沈惟慕的关系应该很好,否则不会这么霸道地去驱赶沈惟慕身边的朋友。
红衣男子定定地看向沈惟慕,表情得意:“那你问问他我算老几?”
沈惟慕呆呆看着红衣男子,总觉得他有几分眼熟,听到这声质问后他才恍然想起来。
“十七哥。”
沈惟慕喊了一声,跟红衣男子介绍陆阳、宋祁韫等人都是他的朋友。
十七哥?
赵不行转了一下眼珠儿,沈家的兄弟是大排行,让沈惟慕叫十七哥的人就是沈玉章大儿子沈瑺慕。
这人是沈瑺慕!?
不对,他记得沈瑺慕的样子,是个大胖子,之前他突然“夜袭”君澜苑晕倒了,沈惟慕为此还令他去惩罚康安云等人。
难道沈家还有其他人让沈惟慕称呼为十七哥?赵不行认真观察了一番红衣男子的五官,越看越眼熟。
如果不论胖瘦的话,他的五官跟沈瑺慕长得一模一样,连额头上的痣都在同一个位置,身高也一样。
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越看越觉得这人就是沈瑺慕。
可是一个胖子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得这么瘦了?
“什么十七哥,你亲十七哥?”
陆阳觉得这人很傲慢无礼,他非常讨厌,如果只是沈惟慕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十七哥,他肯定不给面子。
沈惟慕点头。
居然真是亲的?
白开霁和陆阳都没想到,沈二三家的孩子这么多,一时间被震惊住了,没反应过来。
“我难得回来一趟,要跟自家兄弟好好聚一聚,便不打扰诸位了。”
沈瑺慕勾住沈惟慕的肩膀,便把人带走了。
一阵寂静后,陆阳率先不爽地“嘿”了一声。
“他这什么态度?真够狂的啊!你们刚才怎么了,为何都不吱声?就我一个人在说?”
陆阳率先开骂白开霁,刚才被人家那么冒犯地拍了手,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白开霁挠了挠头,“毕竟是二三的兄长,不好说重话,二三身子弱,陪着我们熬了一夜呢,他兄长担心他,生气也正常。”
“我在想,沈二三这个名字或许不是名字,只是排行。”尉迟枫跟着也解释他没吭声的原因。
宋祁韫望着沈瑺慕离去的背影,一语惊人,“他穿的是官靴。”
三人都惊讶了,官靴自然是当官的人才能穿,沈二三的十七哥竟是官身?
尉迟枫:“所以二三其实出身官家?他着衣富贵,家门必有底蕴,在京的话怕是达官显贵。”
白开霁抚掌:“京官,姓沈,家中有子至少十八名,也可能是二十三名。这太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