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性情柔和,却也忠直敢言,母亲只觉在他这性子在京中做官,是不可能做好的,还要得罪人弄砸关系,干脆将他支去了福建,母亲的母舅势力范围之内,这一去就是多少年。
&esp;&esp;白春甫朝着自己父亲看过去,恍然竟看到父亲原本乌黑鬓边掺杂了白丝。
&esp;&esp;他不由道,“您不能再跟殿下说一说,调回北地来吗?山东、直隶、陕西 也都可以啊?”
&esp;&esp;但他说过去,白驸马轻叹一气,摇了摇头,“殿下多半不同意。”
&esp;&esp;白春甫无言了,白二老爷好不容易同儿子见了一面,亦不欲提及此事。
&esp;&esp;只同他笑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宫里交代你的差事办好了?”
&esp;&esp;“儿子在办了,如今也办了七七八八,只是有事要回来一趟。”
&esp;&esp;白二老爷以为是陕西时疫的事,“你过去,正好遇到这样的大事,也算是历练一回,往后在行医路上只会更加得心应手。”
&esp;&esp;他一向看白春甫同旁人皆不一样。
&esp;&esp;他自己这般情形不必说了。
&esp;&esp;长子擅画,但公主只想让孩子们科举做官,名声好听、身板也硬,生生收了他的画笔,只让他年复一年地读那四书五经,长子无可奈何。
&esp;&esp;次子与他的表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但婚事不被公主所看好,迟迟不肯允婚,姑娘家已经准备另寻他人,次子除了苦恼亦不知所措。
&esp;&esp;唯独白春甫,原本公主也想让他入科举仕途,但他却非要跟公主殿下对着干,偷偷拜了太医院院正为师,又凭着从前在皇上身边伴读的情谊,将此事过到了明面上来,公主殿下拿他没办法,他倒是把这医学了下来,又从宫里领了差事去了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