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妈妈，你不去看病吗？”
&esp;&esp;女人忽然烦躁起来，抓起一个杯子砸向巫盏脚边：“用不着！少和那个男人一样说我！”
&esp;&esp;吼完，女人又慢慢冷静下来。
&esp;&esp;“中午我不吃了，你自己看着煮吧。”
&esp;&esp;说罢，女人就回了房间。
&esp;&esp;小巫盏看了一眼地上顽强无比没有破碎的杯子，捡起来放回桌上，钻进逼仄的厨房。
&esp;&esp;几岁大的小孩能折腾出什么菜。不过巫盏也没打算做饭，只是站在板凳上够着水龙头，洗了个番茄，直接生啃。
&esp;&esp;这时候，厨房的窗口探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esp;&esp;巫盏敏锐地转身，就看到窗口倒吊着一只鬼，还有点眼熟，是前几天吓跑熊孩子的那只。
&esp;&esp;小鬼飘进来，几颗熟透的果子立刻噼里啪啦落到案板上。
&esp;&esp;小巫盏：“？”
&esp;&esp;小鬼送完温暖，飘了一圈，又悠悠地飘走了。
&esp;&esp;小巫盏啃完番茄又啃了几颗果子，在客厅的椅子上蹲坐着发呆。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妈妈从唯一的房间里出来，一声不吭地打开小小的方块电视机。
&esp;&esp;电视剧开始播放，里面秃头的阿哥在说些巫盏听不懂的怪话。母子俩之间几乎没有交谈。
&esp;&esp;在一集结束，开始卖广告的时候，巫盏冷不丁地开口。
&esp;&esp;“妈妈，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
&esp;&esp;女人突然愣住，为了换台举起遥控器的手臂缓缓垂下来，等到下一集开始播放，他像是被惊醒那样，嘶哑难听地笑了一声，听着似哭似笑：“巫倦，没人期待你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