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掏掏耳朵:他刚刚说什么了?
路蕴到家的时候姜南青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了。
他站在那,门前路灯亮成一排,将他颀长的身影拉成一道漆黑的影子。
听见车驶来的声音,他转头看过去,视线和刚下车的路蕴的撞在一起,路蕴大步走过来,问:“怎么不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进,姜南青心里涨得有些满,他小声说:“不知道密码。”
好像确实没告诉过他,路蕴输入密码的时候刻意放缓速度,指尖在每一个数字上停顿两秒。
并念出来给他听:“1,1,0,1。”
1101?
姜南青的心脏迅速冷却下来,他要是没记错,沈齐柯的生日是11月1号。
输完一遍,门机械地响了一声,门锁打开。
路蕴问道:“记住了吗?”
姜南青回过神,哦了一声:“没记住。”
真厉害,让替身记你白月光生日,我是你们py的一环吗?
这么简单记不住?路蕴腹诽,还大学生呢。
不过他转念一想,倒也没必要非要姜南青记住,还有别的解锁方法。
进屋开灯,全屋灯光亮起,屋内骤然大亮。
路蕴正想说话,目光却忽然扫到姜南青的耳垂,他眉头蹙起:“你耳朵怎么了?”
姜南青耳朵又涨又疼,表情却不甚在意:“没什么,打了几个耳洞。”
路蕴不赞成道:“谁让你去打的?”
姜南青下午开会时徐锐刚公布了这次专辑主题,造型需要他们有耳洞。
他想解释,脑海里却闪过沈齐柯的样子,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沈齐柯耳朵上不也好几个耳洞,凭什么自己不能打?
但金钱和理智让人妥协,他轻声道:“对不起。”
姜南青半天都没等到路蕴的回应,只在片刻后听到远去的脚步声。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努力调整心态,准备一会过去哄路蕴。
正做心理建设时,身边沙发一沉,他诧异望过去,只见路蕴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酒精,嗓音冷硬道:“忍着点。”
姜南青还没反应过来,滚烫到发麻的耳垂骤然一凉,紧接着冰凉的液体渗入伤口,刺激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耳朵上的压立陡然一松。
下一刻,路蕴对着他耳垂上的伤口轻轻呼气,对上姜南青的眼神,他说话时声音有些低哑:“我妈说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姜南青心里涩得厉害,他不知道路蕴到底在想什么,网上没有这种案例分享。
明明是金主的角色,却越来越不像一个金主,除了在床上,他温柔得无可挑剔,经常给姜南青带来错觉。
可他的生活里有别人的痕迹,会在每次姜南青产生错觉时提醒他,你只是个替身。
姜南青更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明明按部就班,成天像任务打卡一样对路蕴说那些话,学网上攻略全搬到路蕴身上,应该是只有套路没有感情的。
可他频繁产生不该有的情绪,这令人感到迷茫。
大脑里仿佛大雾弥漫,他理不出头绪。
凭着本能,姜南青偏了偏头,亲在了路蕴嘴唇上。
软柿子
路蕴被突如其来一个吻吻得僵住,很快他反客为主,一手托在姜南青脑后,吮吸住他柔软的舌尖,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结束时姜南青眼睛蒙上一层湿润,双唇微张。
他低下头闷声解释:“耳洞是公司要求打的,第二张专辑的风格确定下来了,每个人都需要在耳朵上戴饰品,所以必须要打。”
其实当时邓希然提出可以戴耳夹,但和造型师沟通后,徐锐刚还是认为应该打耳洞。
因为在舞台上蹦蹦跳跳耳夹容易脱落,尤其在流汗的情况下。
作为爱豆要尊重舞台,尊重粉丝,打耳洞配合造型,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路蕴没再说别的,只是盯着他的耳垂:“今晚不能沾水。”
“不行,哪有做了不洗澡的?会很难受。”姜南青想都不想就拒绝。
路蕴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说道:“今晚不做。”
姜南青怔住,重复了一遍:“今晚不做了?”
大老远把他喊过来,结果说不做就不做,那五十万还给吗?程宇走了吗?他一会怎么回去?
路蕴说:“不做,你住在这。”
不用大晚上折腾当然很好,姜南青欣然接受留宿建议:“好的。”
路蕴目光看过来:“我的意思是,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以后都不用半夜往回跑。”
“啊?”姜南青呆呆看着他。
路蕴心道他是高兴傻了,继续说:“记不住密码也没关系,明天把你指纹录进去。”
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