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1/2页)

“裴、裴澈。”柏长夏气息不稳。

她早前从新闻上得知裴澈已经回国,接手裴氏集团,任总裁一职,她因着沈嘉念的关系没主动联系他,没想到他会自己找到这里来。

柏长夏惊得半天回不过神。

沈嘉念听到她喊出那个名字,愣了一秒,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柏长夏给沈嘉念回了电话。

“裴澈来找我了,我们在咖啡厅里聊了很久。”柏长夏坦白所有,“他回国后动用多方关系找你,始终没有消息,他坚信我一定知道你的下落,千方百计套我的话。”

彼时,沈嘉念已吃过午饭,待在偏厅里喝茶。

昨天下了一场雪,雪势不大,但下的时间很长,树梢、假山、亭子顶上积了一层白,像极了水晶球里的童话世界。

沈嘉念的心一阵紧:“那你……”

“你放心。”柏长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我的演技很好,当初差点没进娱乐圈,他应该相信了,以后不会再来找我。”

她故意说得轻松,不想让沈嘉念难过。嬢

可她忽略了一点,以裴家的势力,下定决心要找一个人,总有一天会找到,届时沈嘉念该怎么办。

前庭传来汽车停稳的声音,沈嘉念挂了电话,走出偏厅。

傅寄忱刚好进屋,黑色大衣松松地披挂在身上,刻画出宽阔如山峰的肩,下摆扫过西裤。他腿长,往那儿一站就显得挺拔高大,浑身上下透出不同于寻常人的端方清贵。

一只黑猫跳上他的脚背,他拧着眉轻轻一踢,猫窜出老远,不知溜到了哪个角落。

“谁让放进来的?”他责问起佣人。

周容珍知道内情,自从猫挠了先生一爪子,见了血,他就十分不待见这种动物。起初让人把猫丢出庄园,后来,猫不请自来了几次,还带了伙伴来蹭吃蹭喝,先生也见到过,懒得再管。

她以为他不计较了,今儿不知怎么了,脾气这么大。嬢

沈嘉念心中不忍,随手把手机放桌上,走过去替傅寄忱摘掉大衣:“天寒地冻的,流浪猫无法觅食又没处避寒,会死的。”

傅寄忱瞥她一眼,她自己都过得不如意,还担心流浪猫狗的死活,是不是缺心眼?

不过,他对她的主动示好倒很受用,知道她还有话说,暂时没开腔。

“那个……”沈嘉念指尖挠了下脸,支吾道,“昨晚我喝多了,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别计较,我跟你道歉。”

她以为他生气是因为昨晚的事?

傅寄忱也不拆穿,任她误解,视线低下去,瞧她白生生的脸蛋,透着粉润的颜色,哪家的水蜜桃成了精。

“你打算怎么道歉呢?”他轻扯着唇,眼里暗藏了火。嬢

沈嘉念以前不懂,经历多了自然就懂了,若是平时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反正睡过不止一次,她早麻木了。

但她刚在电话里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提不起一丝气力和兴致去讨好。

“改天行吗?”沈嘉念声音轻、软,像羽毛划过心尖儿。

不答应也得答应。

“行,先欠着。”傅寄忱捏她的脸,手感好得不舍得放开,“你自己记好,别忘了就成。”

沈嘉念眼眸低敛,一眼看见他骨骼分明的腕间除了用来挂手把件儿的黑色编织绳,还有一条细金链子。

与她手腕上戴的链子一样,她的是金锁,他的是金钥匙。嬢

傅寄忱什么时候戴上的?昨晚吗?她竟然也忘了。

北城的元旦没有下雪,只是天冷,干燥的冷,夜里气温零下九度,北风如刀刃。

裴澈回到家中,身上带着各种洋酒混杂的气息,送他回来的司机扶着他到客厅,转身离去。

水晶吊灯璀璨刺目,裴澈倒在沙发里,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他中午到医院找柏长夏——小念以前最要好的闺蜜,在附近一家咖啡厅里将一腔好话说尽了,柏长夏还是坚持说不知道小念在哪。

他还能找谁呢?嬢

周若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儿子身上飘来的酒气,捂住胸口不适地皱了皱眉。

“阿澈?阿澈?去房里睡吧。”

裴澈拿开手臂,坐起来看着母亲,他宁愿自己喝醉了,至少能暂时忘记痛苦,可他知道自己此刻很清醒。

他质问母亲:“当初为什么不拦着爸,您跟桐纾阿姨关系亲如姐妹,小念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明知道我有多么爱小念,此生非她不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吼出这一声,裴澈眼眶赤红,条条血丝横在眼珠里,悲怆又无助。

欺人太甚

周若吓得肩膀抖了一下,眼泪直往下掉。軸

她走近一步,抬手抚上裴澈的手臂:“阿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是不是都拿我当傻子?”裴澈心太痛了,嗓音嘶哑得像在撕扯布匹,“我在国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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