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林楠绩的语气,李承铣倒是觉得心口暖暖的。
林楠绩正在脑海里一团胡乱间,腰间软肉被掐住,林楠绩顿时一抖,却不敢睁眼。
【狗皇帝干嘛呢!】
【还嫌死得不够快吗?】
【早知道他要来,我拼命也得拦住,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啊!停停停!不许捏了!再捏要露馅了!】
李承铣手中动作一顿,露馅?脑海中不禁浮现白皮黑心芝麻汤圆露馅的模样。
蹑手蹑脚走进房间的人仿佛发现林楠绩睡得不安稳,走近了床边打量着床上两人。
见两人没有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径直走向木桌上两人放着的包裹。
林楠绩和李承铣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是林永辉。
林家大哥。
林永辉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打开两人的包裹,一阵翻找。林楠绩听见他翻找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急,仿佛急切地在寻找什么。
他大概知道林永辉在找什么了。
【他在找玉佩。】
林楠绩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玉佩,还好他离开京城后一直把玉佩挂在脖子上,否则现在就被林永辉找到了。
林永辉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玉佩,终于将目光投向了睡在床里侧的林楠绩。
纸糊的窗户透进来淡淡的月光,屋子里有些闷热,潮润,床上睡着的林楠绩严严实实地盖着薄被子。外侧睡着身形高大,双腿修长的李承铣。
林永辉咬了咬牙,随身行李里没有,那必然是在身上了,他双脚停在窗前,俯下身子,轻手轻脚地掀开林楠绩身上薄被,想要解开领口衣服。
林永辉粗糙的手正要解开林楠绩的领口,睡在床外边的李承铣忽然动了。
林永辉猛地一惊,吓得缩回了手。
李承铣没有醒过来,只是翻了个身,胳膊恰好搭在林楠绩的锁骨处,压得严严实实。
林楠绩不敢动,却感觉到李承铣呼出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有些酥酥麻麻的。
两人姿势怪异,林永辉无从下手。
他狠狠咬牙,恨不得把李承铣抓起来丢出去,又忌惮李承铣的武艺,怕把两人吵醒,只得不情愿地离开屋子。
门再度被关起来。
林楠绩和李承铣睁开眼睛,对视一眼,都坐了起来。
李承铣目光冷淬,看着被管好的房门:“是林永辉。”
林楠绩从领口掏出玉佩,解下来,拿在手中:“他在找这个。”
借着月光,两人看着玉佩。玉佩整面的花纹很常见,是极为常见的如意纹,只是反过来的图案林楠绩有些看不懂,像是兽面的饕餮。
李承铣将玉佩翻过来,反面居然是完全不同的纹样。
林楠绩轻声道:“正面是如意纹,反面却是兽纹,看着好像是饕餮。”
李承铣脸色微微一变,“嗯”了一声。
“你认得吗?”林楠绩好奇地问。
李承铣看着玉佩,过了一会儿才道:“看着有几分眼熟,等和方文觉碰面,问问他。”
林楠绩打了个哈欠:“好吧。”
李承铣将玉佩重新系到林楠绩的脖子上,仔细叮嘱:“收好他,别让人瞧见。”
林楠绩困倦地点点头,躺回床铺,沾着枕头就睡了。
月光下,李承铣细细描摹着林楠绩的眉目,目光中闪露一丝担忧。
大齐百姓不用兽纹,达官贵人也认为这是大凶之象避而不用。敢用饕餮纹路,除非自恃命格过硬,而命格过硬,李承铣心中闪过一道人影。
第二天一早,林楠绩被一阵鸡叫声吵起,睁开眼睛,身侧已经空空如也。
他打了个哈欠,目光下意识看向残了一条腿的桌子上的包袱。昨夜林永辉临走仍不忘恢复原样,如果不是仔细之人,恐怕发现不了包袱被动过。
林楠绩翻身下床,推开屋门,就看见院子里,林家人都起了。
方氏端着食盆,往地上撒着谷糠,一群母鸡扑棱着飞舞啄食。
林家大哥二哥正在砍柴,听见林楠绩开门的动静,林永辉擦擦额头的汗直起身朝他道:“三弟醒了?锅里温着粥,快去吃吧。”
林楠绩目光在林永辉的脸上停留几秒,对方神情自然,丝毫没有昨夜偷偷翻东西的心虚感。对方不漏破绽,林楠绩也只能按兵不动,不好意思地说:“我起晚了。”
“哪里的话,一路上舟车劳顿,还遭了抢劫,得好好休息才是。”
林楠绩客套了几句,左右张望不见李承铣:“大哥,可有见到我那位同伴。”
林永辉:“哦,他去打水了。”
林永辉话音刚落,李承铣就拎着一桶水进来了。
林楠绩连忙上前,却被李承铣用眼神制止。
林楠绩乖乖站着不动:【我的天哪,我居然让皇上拎水干活!】
见李承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