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言看着宁湾红肿的唇和打着颤的眼睫毛,有些愕然。
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但很快,他调整好了状态,又换上了一副完美的笑容。
而后,他掏出手机,将房内的窗帘全都拉了上去,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夜灯。
暖黄的夜灯照亮宁湾熟睡的漂亮脸蛋,以及那红肿的唇。
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宁湾的脸,捕捉下了这一刻暧昧又se情的美丽画面。
温以言看着照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它发了出去。
“叮咚——”,江愈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轻嗅了紧紧握在手中,满是宁湾甜腻气味的白珍珠项链,捞过了手机。
然后,他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宁湾。
一个熟睡中,睫毛卷翘而扑闪,脸蛋红扑扑,看上去安适极了的漂亮老婆。
但老婆的唇被人亲肿了。
江愈眼神骤缩,手机被捏地快要爆炸。
那银灰色的湖水被打乱,刮起了一阵猛烈至极的狂风暴雨,
压制在心中的恶兽终于要被放了出来。
他握紧了手中的白珍珠项链。
决定要把老婆抓回来,藏起来。
然后和他亲嘴。
只能跟他亲嘴。
猫鼠(二)
宁湾睡着了,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他躺在了一大片洁白而又松软的云层之上,云层密密地簇拥着他,拖着他的背脊,缓缓地晃着,让他进入了甜蜜又美丽的梦乡。
但下一秒,一条粗壮的藤蔓攀附着,一点一点地缠上了他的脚踝,并随着裤管的缝隙,得寸进尺地向上爬着,冰冷的绿藤压在白腻的软肉上,贪婪地停留片刻,蜿蜒着向上游走。
它停在了凸起的膝盖处,用尖尖的触手和里面的圆状的骨头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向上爬着,膝盖之上的大腿肉比之膝盖下的更加的饱满多汁。
因而贪婪的藤蔓更加不吝啬自己的喜爱之情,和软肉进行着亲昵的贴贴,并且不受控制地越缠越紧,彷佛想要将它吞吃入腹。可怜的腿肉也因此被压出一道又一道呈不规则螺旋状的红痕。
宁湾想要伸出手,推搡着这把他弄得又痒又酸,惹人厌的藤蔓。
但下一秒,先前簇拥着他的纯白云朵也叛变了阵营,开始蜕变成黑沉沉的乌云,终是成了藤蔓的帮凶。
宁湾拼尽全力地挣脱开它们,本以为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他整个人从数百米的高空之上坠落,一种深深的落坠感包裹着宁湾的感官。
正当宁湾以为自己要摔个西八烂的时候,他醒了。
坠回了身下柔软又舒适的床垫上,坠回了温暖的被窝之中。
宁湾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便又想翻过身,接着进入甜蜜的沉沉梦乡。
但正当他翻身的刹那,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己不是应该吃过早餐,然后在沙发上看那本相片集吗?
现在……怎么会跑到了床上?
宁湾觉得奇怪,他刚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就发现他的身旁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房内昏暗,只有床头柜上一盏小夜灯在努力发散着暖黄色的光。
但这光所辐射的范围极小,堪堪能够照亮男人一小截下巴和下方的上身。
宁湾浑身都僵在了原地,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些许预感,知晓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但他还是不信邪地,期盼着自己的预测是错误的。
“队长?”
于是,宁湾张开了红肿的唇,喊出了这两个字。
“老婆。”
男人这么喊道,低沉好听的声线带着委屈、醋意还有一丝疯狂。
是江愈。
宁湾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他看着江愈英俊的脸,呆滞了片刻,产生了恍惚,彷佛还在梦里一般。
那修长的羽睫被暖黄色的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线,浅灰色的眼睛静静地凝着宁湾,就恍若一切完好如初一般。
随即,宁湾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的唇就被狠狠地堵住了。
这个吻刚开始又重又狠,宁湾的唇被啃咬、舔舐,每一处唇肉都感受着江愈的后怕和恐惧。
腻滑的唇肉就像是q弹的果冻一般,被江愈吃了又吃,沾上了亮晶晶的颜色,尤其是上唇那小巧圆润的唇珠,被一遍又一遍,不辞辛劳地疼爱了一番,力道又大又莽狠,就像是要清除掉其他人的气味一般,反之染上自己的味道。
就连温热的口腔中也不遗余力地被扫了一番,那舌头像头怪物似的,勾地宁湾舌根发麻,又分泌出更多的唾液供怪物享用。
宁湾已经习惯了江愈的亲吻,因为刚开始他甚至都没有反抗,沉溺在欲望之中。
但下一秒,他就意识了过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