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一张床上,一人戴一只那种?”
“不然呢?”谢疏反问他:“我只有一副。”
兰乐想像了一下要是自己大晚上的爬上徐怀砚的床,狭小的床铺上两个男生面对面侧躺着,他还要徐怀砚分他一边耳机两个人一起听
不行不行,这个画面太酸爽了,先别说他能不能接受,估计刚爬上去就得被徐怀砚一脚踹下来,然后骂他一句死gay。
怎么到了谢疏这里,就这么特殊对待呢?
两个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终于还是吵醒了床上的人。
徐怀砚瞪开被子睡眼惺忪地爬出来,一张脸因为空气不通憋得红扑扑的,眼神茫然,似乎还没有睡醒,坐在双上懵逼地看着站在门口两个人,一晚上没说话声音低得沙哑:“你们两个,大早上的在门口干嘛?”
谢疏说了句找你的便转身进了洗漱间,兰乐看着徐怀砚揉着眼睛慢吞吞从谢疏床上坐起来,短袖短裤露出来的脖颈,手臂,小腿在清冷的深秋清晨白的晃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来刚刚出炉的热腾腾灌汤包,又软又白,一看就很好捏,还很好吃?
靠,他在想什么?!
默默早心底念了一千遍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是直的,多看一眼又忍不住担心起这个小灌汤包来。
真是,不知道这个社会好看的男孩子在外都要好好保护自己吗?这么轻易就往别人的床上爬。
要是他此时的想法被徐怀砚听见,肯定要破口大骂老子才不是什么灌汤包,毕竟从某些层面来看,灌汤包和泡芙还真异曲同工之妙。
被他一副老父亲看儿子的眼神看得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今天上午不是没课吗?你一大早的跑过来跟我表白?先说好,我拒绝。”
兰乐翻了个白眼,满腔复杂情绪被他一句话打消得干干净净,走进去拉开椅子坐下:“还没睡醒做梦呢?我找你有事儿,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你他吗愣是一个不接,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不然谁大老远劳神费力跑过来?”
徐怀砚从自己床上翻出手机一看,果然全是他的消息和未接电话。
“哦。我昨晚忘记把手机拿过去了,你好蠢,找不到我可以找谢疏啊,自己笨还有脸怪我。”
“说的也是,你俩最近正在混在一起,早知道我不过来了。”
“所以到底什么事啊?”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时隔壁学校老是过来找我们打球的几个男生?一个叫陈涵,一个叫宋威的?”
徐怀砚还真记得:“不就是后来被选进了国家队那两个,咋啦,他们被教练踹了,还是找你借钱了?”
兰乐:“干嘛这么咒人家,人家好着呢。他们最近在我们市这边有场比赛,老早都过来了,听说我们也在,就想约我们一起吃个饭叙叙旧,问你去不去?”
吃饭啊。
当然行,他最喜欢凑热闹了。
“有什么不去的,时间地点呢?”
“他们只有今晚有时间,六点之后出来,十一点之后必须回去,也就五个小时的时间。”
徐怀砚咋舌:“这么严格,听起来有点惨。行吧,那你跟他们说一声,放学见。”
“行,我现在就跟他们说。”
徐怀砚打开衣柜翻翻找找今天该穿什么,兰乐低头给宋威他们发了消息,再抬头时就看见徐怀砚拿着一件黑色卫衣一件白色卫衣在身上比划着思考该穿哪一件,忽然福至心灵,想起来某个人刚刚开学那会儿立下得fg:“哎,小徐啊,问你个事儿。”
“有屁快放。”
“你之前不是说,要你在这张床上跟别的男生挤在一起不如一刀砍死你,让他跟你尸体一起睡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合着咱们谢大才子在你这儿不算个男的?”
正好谢疏洗完澡出来了,头发还湿着,拿着一块白色干毛巾边走边擦,刚进来就把兰乐这句话听了个完整,眉头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徐怀砚,似乎也想听听他怎么回答。
“我觉得跟他比起来,你在我这里更不像个男的。”徐怀砚把黑色那件折好塞进衣柜,套上白色的那件,配上他乱糟糟还没有整理的头发,看着更显得小了,说是个高中生都不会有谁怀疑。
“我们睡一起那是有原因的,你一个外人就不要多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小心我哪天一个心情不好就杀人灭口。”
“切!打脸就打脸呗,还不承认,谁说话不算话没个原因,就你歪理多。”
谢疏听见他称呼兰乐“外人”,擦头发的手不自觉僵了一瞬。倒推回去,意思就是说他是内人了?
啧。
这个人,有时候说点话能把人气死,有时候又一路奔着把人甜死的方向狂奔,谢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是甜蜜又是苦恼。
既然这么会哄人,以后一定要按着人把所有好话骚话都说一遍,或者再加点别着的手段,最好能一边哭一边哄他,他泪腺那么发达,都不需要费什么力气,轻轻一欺负就能哭得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