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宁闻言,脸色微红,想要反驳但又碍于周乾正一观掌门人的身份不敢开口。
她恼怒的站在原地,恨恨的瞪了眼商秋枝。
商秋枝:“……?”
你是脑子有泡吗我请问呢???
她眉毛一挑,也不打算碍于什么场合就迁就谁,直接开口问道,“我什么人?”
谢以宁懵了一下,“啊?”
“我问你我是什么人。”商秋枝重复一遍,身子向前微倾,直勾勾的盯着谢以宁。
谢以宁张了张嘴,还是没反应过来,倒是谢以清开口解释道,“抱歉商小姐,我妹妹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他边说着,边舒展双肩,斜隔着长桌,眼神自上而下的俯视商秋枝。
商秋枝表情不变,身子向后靠在背椅上,漫不经心的在谢以清身上打量了一番,略带嫌弃的说,“你这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脑子不太行啊?”
谢以清:“?”
“毕竟在这样大的场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在这里的。”商秋枝学着谢以宁的语气重复一遍,朝谢以清问道,“你觉得好笑吗?”
谢以清抿了抿唇。
“我觉得不好笑。”商秋枝说着,重新看向谢以宁,“‘我是什么人’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答不出来,确定比我大三岁吗?”
谢以宁气得不行,终于忍不住愤怒喊道,“你!”
“以宁!”一直没说话的谢家主开了口。
谢以宁一肚子硬生生憋回去,老老实实的朝谢家主低下头。
接着,谢家主看向商秋枝,“商秋枝,阴阳中转站负责人,久仰大名,幸会。”
一句话点明自己知道商秋枝的身份,变相替谢以宁回答了商秋枝的问题,却并不做自我介绍,且对自家孙女言语讽刺商秋枝进行无视。
这是也没把商秋枝放在眼里。
商秋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勾了勾唇,垂眸掏出手机看起来。
“我爷爷和你说话呢!”谢以宁气急,怒道,“你竟然敢无视?”
商秋枝划动屏幕的手停住,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说,“他和我说话我就要回应吗?与人结识却不自我介绍,这般倚老卖老的人,我何必搭理?”
“和你自我介绍?你也配?”谢以宁恶狠狠的瞪着商秋枝。
“我配不配,你问你爷爷呗。”商秋枝轻飘飘的回道。
谢以宁一哽,看向自家爷爷。
就见谢家主缓缓开口道,“商小姐你好,我是玄门谢家家主,谢存风。”
商秋枝轻轻点头,“你好,幸会。”
满不在意的态度让本就面露不愉的谢家主沉下脸。
这时,周乾笑呵呵的开了口,“谢家主,秋枝年纪尚小,你别放在心上。”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回。
周乾身为正一观的掌门人,在现在的道教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管你是玄门家主,或是道观负责人,在这会议室里,谁见了他都要主动问声好。
如今他放话,谢家主再气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不能对商秋枝撒气,那对自家人撒气总行了吧?
想着,谢家主侧身横了眼谢以清和谢以宁,哼声道,“还站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滚过去待着!”
谢以宁闻言,又气又羞,原地跺了下脚后,跟着谢以清朝身后的座椅走去。
转身时,谢以清深深的看了眼商秋枝。
下一秒,一股子冷气蹿上背脊,他步子顿住,目光与商秋枝身后的酆砚对上。
刹那间,如坠冰窟。
你爱信信,不信滚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会议室里安静了许多。
众人时不时看一眼商秋枝,眼里满是试探。
没过多久,陈文山与一位老人走进会议室,四周的人相继起身,朝两人称呼“局长、副局长”。
紧跟着肖翊和叶同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分别站在陈文山和局长身边。
“爷爷。”商秋枝压低声音朝周乾问道,“局长叫什么呀?”
“余淮泱。”周乾回道,“算起来,他是你奶奶的义兄,你也应该喊一声余爷爷。”
商秋枝:“莫?”
又来一个爷爷?
她今天是来这会议室找爷爷的吧?
抗战结束后,华夏建国之初,在一批爱国道教人士倡导和合力下,华夏道教协会成立。
从成立到今,在协会中任总局局长的一共有三位,而余淮泱便是第三任总局局长。
他师承武当山三丰派道教,乃是全真派弟子,修为道行深厚。
年轻时与南山正一观的掌门人周乾被外界并称双骄。
余淮泱朝会议桌扫视一圈,目光在商秋枝身体停留片刻,随即笑吟吟的招了招手,“秋枝,快过来。”
商秋枝侧头看了眼周乾,在其和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