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含着妩媚的眼睛一旦被眼睫遮住,少女的清纯就最大限度地凸显了出来。
很少有男人能够抵抗。
萧焱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她颈后的肌肤移到盈盈可握的腰肢,随意摆了一下手命人将刘知府的尸体移开,“所以呢?”
“啊?”余窈一开始没有明白未婚夫的话,粉唇微微张开。
“武卫军人人心狠手辣,我冒着危险与他们打交道,为你欠下一桩人情,所以,你打算怎么回报?”男人理直气壮的态度使得他身后的黎丛和常平等人都垂首屏息,他却光明正大地欣赏着少女从耳尖到颈后红透的一片。
泛着红的肌肤薄而透明,看起来很好咬。
“……我不知道如何回报郎君。”因为羞意,余窈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她鼓足勇气,仰起头对上未婚夫好看的眼睛,嗓音软绵绵的,小的几乎让人听不清。
“郎君想要什么,和我说就好了。”
只要她有的,她一定会给的。
少女的眼神真挚,萧焱与她对视了几瞬,笑吟吟地朝她招了招手。
余窈看着他脸上的笑,鬼使神差地走近,下一刻她的颈间传来了一股刺痛。
她的未婚夫,俯下身咬了她一口。
………
刘知府的尸体被移走了,余窈魂不守舍地往花厅的方向走着,满脑子都还想着方才的一幕。
众目睽睽之下,起码当着绿枝和那么多护卫的面,她与未婚夫竟然,竟然那么靠近,未婚夫还抓着她的肩膀咬她。
按照大伯母的话,他们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还被那么多人看在眼中。
虽然她与未婚夫有婚约,可余窈心中的羞耻还是一波一波地往上涌,直到坐在花厅里面,她都不敢看未婚夫一眼。
花厅是用来用膳的地方,她直愣愣地坐下来,连早膳的香气都几乎闻不到了。
迟迟地没有任何动作,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在发呆。
身旁清甜的香气散过来,萧焱用锦帕慢慢地擦拭手指,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花厅中都没有动静。
他偏过头,视线落在那道清晰的牙印上,心情倒很好,“不吃么?不吃的话就全都倒了。”
他微笑着开口,余窈如梦初醒地拿起了勺子。
“这么些吃食很贵的,加起来要三两银子,不能倒了。”自从父母双双不在了以后,余窈花用比较仔细,三两银子她舍不得扔了。
她轻声和未婚夫解释,语气中透露出一缕难为情。
未婚夫家大业大,身份尊贵,肯定会觉得她小家子气了吧。
然而当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向未婚夫时,却并未在未婚夫的神情中发现轻视,相反未婚夫正在不慌不忙地用着和她面前同样的羹汤。
长指如玉,一时比白瓷的勺子还要引人注目。
余窈控制不住地被吸引,看了一眼又一眼,不知不觉间自己的那一碗羹汤见了底。
紧接着她察觉到未婚夫的注目,急忙伸手指了指一笼玲珑剔透的点心,“郎君,这是用鱼虾做的,味道可好了。”
“看着不错。”萧焱矜慢地点点头,示意她挟过来。
……一顿早膳慢慢悠悠地用完,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而这座位于城东的宅子外面,有些人已经等的焦急难耐。
刘知府连夜被武卫军的人抓走,苏州城中凡是跟他有牵扯的人都坐不住了。
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成为武卫军的目标。
一有不好,可是会家破人亡的啊。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自觉不好的人就不约而同地带着重礼到余家拜访,奢望着余承康能透漏给他们一些消息。
余承康就是余窈的大伯父,在苏州城众多的富商中也算排得上号。主要是余家经营的香料等生意实在有名,苏州城乃至周围的城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余家富贵虽然不假,但地位一向不能与官家相比,这次被刘知府波及到的人之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余家,还是因为余家突然放出来的一个消息。
余家有一位从京城而来的贵人,贵不可言到余承康迫不及待地昭告苏州城的人。
据说余家长子也向白鹭书院递了封书信,那封书信直接惊动了书院的山长,更引得众人好奇这位贵人究竟是何身份,和余家又有什么关系。
书院山长却不是个故弄玄虚的人,三言两语说清了贵人与余家的渊源,“昌孝说家中来了贵客,乃是其妹的未婚夫婿,由京城而来。”
从京城而来的姻亲……细心的人立刻就想到了关于余家的一个传闻。
余家在三年前一同遭难的三爷与三夫人早早地为自己的独女定下了一桩羡煞旁人的婚事。余家独女的未婚夫婿正是国朝超品国公如今的镇国公之子,且为嫡已经被请封成了世子。
当时这个传闻很是在苏州城的上层中沸腾了一阵子,只是后来余家三爷与三夫人一同去世,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