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左下角的页数：99999+
归祈：“……”
看着几乎超10万的数字，淡定如归祈都有些无语，那双打架砍人从来没颤过的手，此刻居然想抖一下，最好能把页面关掉。
但也只是想一下。
归祈点开了被置顶的帖子，标题是【谈古论今之第6谈―杀神付南！】
帖子是3年前发布的，点击浏览量超过百万次，留言评论是99999+。
归祈点开标题。
发帖人的昵称叫头号粉丝，试炼号前半截明晃晃的挂在上面：033xxx，跟电话号码一样诱惑着人们去扒马甲。
03，第三代试炼者。
归祈略过发帖人的基本信息，看向正文，这位头号粉丝自称杀神付南的铁杆粉，曾与付南有数面之缘。
发帖人文采不错，开头严格按照高考作文格式，洋洋洒洒得写了800多字来夸赞付南的绝世美貌与清冷气质，其中夸赞清冷气质的占了将近500字。
归祈有些无趣得往下看，终于在主贴的中层位置看到了他想看的文字内容。
【说我与付南有数面之缘，那真的不假。我记得那是个深秋，我千辛万苦过了初级场，在去往休息主楼的路上，看到了付南。
付南看起来也是刚出试炼场，他手握短刀，眉间染血，神色冰冷萧杀，一股浓郁而疯狂的杀气在他周围弥漫。
我与付南隔了四五米的距离，还是忍不住心底发寒，手脚颤抖，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秋风路过，有枯叶飘落在付南的肩头，他侧首拂落肩头的叶子，看到了被吓坏的我。
他眯了眯淡漠的双眸，什么也没说，只是收敛了身上让人手脚发软的杀气，转身往积分商店的方向走去。
枯叶在他身后飘落，落在地上。
那天付南也是刚过初级场。
他的试炼场再次发生骤变，他的队友全部死亡，而他，屠了整个试炼场的npc，杀了初级场里最凶残的boss。
导致那个副本永久性关闭。
那是我第一次见付南。
是我人生第一次被震撼。
当时，太美。】
系统没更新到第四代前，试炼之地的自由度还是挺高的，试炼者跟试炼者之间是可以见面、住一起的。
现在，每个试炼者都有独属的个人休息空间，彼此之间只能在系统监视之下，通过论坛交流。
犹如笼中鸟。
归祈继续往下看。
【试炼之地跟玩网络游戏打副本一样，有副本入口，有副本出口，我与付南闯过的场次基本一致，有幸又碰到过付南两次。
每一次，他的试炼场地都会发生骤变，每一次，他都面无表情持刀而归，衣襟带血的样子很惊艳，却又让人打心底里感觉到危险。
后来有人叫他杀神。】
【过了新手关卡，每个人再闯过九关就可以通关。我的关卡越来越难，第六关的时候几乎丧命。
但付南一路厮杀往前，不曾停歇。
我胆战心惊准备第七关时，付南已经准备去闯最后一关：终极关卡。】
【我在付南的第九关副本外等了一天，看到了来闯关的付南。他神色平淡，脊背笔直挺拔，握刀的手很稳。
我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拦住了他，想让他再等等，再准备准备。
他却很淡然：“早晚而已。”
那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与杀神付南说话，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他没能从第九关出来。
官方说他与煞神南轩同时接到了一个任务，任务没有完成，被抹杀了。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
【现在，我迎接来了休息期的最后一天，我也要去闯最后一关了，希望有机会能再见一见那个萧冷的少年杀神。
说起付南，我都伤感了。
说到底，都怪当年深秋初见时，那一片飘落肩头的树叶太煽情。
就这样吧。】
往下是试炼者的留言评论，有人崇拜，有人鄙视，有人说付南害死了太多人，活该被抹杀。
帖子的主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人知道他是否又遇到了杀神。
归祈一目十行，在乱七八糟的评论区里看到一个被盖成高楼的留言。
［号外！号外！
风其队队长从第九关出来了！
大佬说他被分到了杀神付南要闯的终极关卡，但关卡被破坏了个彻底。
小怪boss全部消失，血流成河，场地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大佬在里面睡了三天，然后被系统赶出来了！］
在将近一百多楼的时候，有个昵称叫风其的试炼者留言，内容是一个无奈的表情。
［风其队长真身说法了！］
再往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被分配到第九关卡的大佬现身，说那一关的场地的确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