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南招架不住转身要跑,被姜昀一把环住腰身捞进怀里。
姜昀的唇贴上萧雅南的耳朵问:“每次与你说话你都要跑,怕我吃了你不成?”
萧雅南吓得缩起脖子,后背贴着姜昀软软的胸,闻到她身上特有的熏香,昨晚的情景一点点涌入脑海。
“你现在还是我的公主妃呢。”姜昀的话点醒了萧雅南,她忽然挣扎起来。
姜昀一个没留神,松开胳膊又让她跑了。
萧雅南一路跑出公主府,站在空荡的大街上喘气。烧红的脸被晚风轻抚着,也未曾褪去半分热度。她心臟狂跳不止,被姜昀拥抱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灼烧着。
刚跟上来的明月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按在膝盖上问:“小姐,出什么事了?您怎么跑这么快…”
萧雅南捂着胸口,喃喃道:“明月…我心里难受的很。”
“小姐哪里不舒服?”明月赶紧扶住她问。
“我觉得胸口闷闷的,浑身都不自在…脸也好烫,可能是感染了风寒吧。”萧雅南靠在明月身上,惊魂未定地说。
明月担心地说:“我们赶紧回相府去,找大夫来看看。”
萧雅南点点头。
…
经一番诊断,大夫说她有些神思不宁,并无大碍,多休息少忧虑便可。
萧雅南心想自己年轻,没什么可忧虑之事,应是今日封君让她太高兴了。
洗漱完,她便上床休息了。
不知睡了多久,萧雅南忽然醒来,她看到纱帐外有人,迷迷糊糊地问对方,“是谁…”
一隻手按在她的眼睛上,带着冷香与寒意,霸道的夺走她的视线。另一隻手却出奇的温暖,在她身上轻轻滑过,落在隐秘之处企图冒犯。
萧雅南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又紧张又害怕,却听见耳边传来姜昀的声音,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对她说:“你是我的。”
萧雅南猛的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眼前是她熟悉的闺房。
是梦。
萧雅南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真实的梦,她清晰的记得梦里每一个细节,还有那个人手心的温度。
“烦人…”
明月听见动静走过来,“小姐醒了?”
萧雅南见窗外天光大亮,问:“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小姐可以多睡一会儿。”明月将一侧帷幔挂起。
萧雅南坐起来,捏了捏额头,“不想睡了。”她可不想再继续那个吓人的噩梦。白天吓唬她就算了,连做梦都不放过她。
“老爷早起听说小姐生病的事,知道小姐昨晚去了王上赐的宅院,老爷什么都没说就去上朝了。”明月一边给小姐穿衣一边说。
“我被封君,祖父一点儿都不高兴。若是其他堂兄弟,祖父肯定不会这样。我与大长公主的婚约还在,也不能一直住在相府。你陪我去闾巷一趟,等有了人收拾宅院,我也好早点儿搬出去住。”
“闾巷人杂,小姐不必亲自去那种地方。”
“没事儿,反正在家也是闲着,自己挑中的人用着称心。”
闾巷是齐国贩卖奴婢的地方,有的是从荒蛮之地掳来的,有的是罪犯被抄没全族后沦为奴,还有的世代为奴或自愿卖身为奴。他们皆由商贩喊价出售,贩卖给何人都身不由己。
贩卖奴婢的地方又脏又乱,明月给萧雅南提着衣裙,主仆俩边走边看围栏里的奴婢。他们个个破衣烂衫坐在地上,与萧雅南对奴仆的认知大相径庭。
“这位小姐,可是要买奴?您留步看看咱家的奴,个个身体健壮,干活全是力气。”商贩笑眯眯的做介绍,顺手拉起地上的奴拍打,好似贩卖猪肉一般。若不是明月拦住,老板还要扒下奴的衣裳给她验货。
萧雅南眉头一皱,有些不适。
商贩见萧雅南是个外行,殷勤的向她介绍起来,说完还瞥了眼她身边的明月,不正经地笑着说:“我这儿的奴身体结实,来年生几个小奴能替您省不少钱呢!”
萧雅南顺着商贩的眼神看过去,从未见明月如此恼羞成怒的瞪人。
商贩继续夸夸其谈,根据他的说词,萧雅南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在给明月找男人,也就是所谓的“赘婿”。
萧雅南一个奴也没买,带着明月离开闾巷,找了一家奢华的酒馆吃饭。
这家店的老板是韩国人,不知什么原因跑到齐国来经商,曾因仗义疏财名声大噪,被先王赏识许以高官。可惜此人志不在此,辞官归隐后,开了这家鲤悦居。
“妫妘君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快里面请!”老板乃好客之人,热情招待萧雅南去雅间。
在这家店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常常引得一些自诩有才的布衣前来寻找晋升门路。
客人们听到老板的话,好奇的打听刚才过去那位女子的身份。
“我没听错吧?老板刚才称其为君?”
“您没听错!那位是丞相大人的孙女,大名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