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嘉直截了当,让他现实演绎他的梦境。
春风入室,拂起窗帘一角,吹过少年的头发。
陈敬颤了颤眼:“别闹。”
“你要是不愿意,就脱衣服咯。”倪清嘉说,“干嘛,你一个男生还不好意思啊。”
陈敬知道倪清嘉在故意激他,他不是个容易上头的人,但他习惯遵守规则,即便是这个荒诞游戏的规则。
陈敬淡淡瞥眼倪清嘉,解开两颗扣,露出一小块锁骨。
倪清嘉催促:“快点,只有两个小时啦。”
陈敬捏着衣角掀过头顶,眼镜和领口打架,他扶稳镜框,脱下上衣。
淡淡的日光晕染出陈敬的裸身。
偏瘦,但并不单薄,看得出些许锻炼痕迹。健康的小麦色,腹部线条浅浅,腰却意外窄劲。
陈敬平日再温和含蓄,也是个即将成年的男性,骨骼已发育完全。虽有少年的青涩,仍能感受到隐隐的压迫与侵略性。
倪清嘉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盯着陈敬的腰,手指一点点爬过清爽的薄肌,然后卡在他劲瘦有力的腰上。
掌心收紧,拇指按压,倪清嘉被这手感惊到,低叹:“怎么办陈敬,我又想干坏事了。”
浅灰色的帘布遮蔽住外面的亮光,房间顿然暗下。阳光在窗外跳跃,星星点点,如同潜藏的不安分因子蠢蠢欲动。
陈敬在疯狂挣扎的边界,快把自己撕扯成两半。
一半在悬崖,一半在云端。
和她比起来,他好不诚实,好不坦荡。
陈敬泄气地抬眸,对视的那刻,两个分离的自我合二为一。
他不是他,他是她的。
黄昏将至,一缕橘黄的霞光从掀开的窗帘中窜进,她的笑眼似斟满甜酒,陈敬一见就醉。
他被下了毒,中了蛊,甘心被俘虏,自愿做裙下臣。
有风吹进房间,灰色的帘布扬起一角,似倪清嘉飘来荡去的心,渴望更多慰藉。
如今陈敬成了倪清嘉的掌舵者,带她驶向深海中的岛屿。
……
等到两人到校,只剩三分钟时间。
为了避嫌,倪清嘉让陈敬先进,她踩点惯了,陈敬这么迟却是头一次。
果然有同学来问陈敬:“学霸,怎么今天这么晚?我还苦苦等着你的数学作业呢。”
陈敬抽了张卷子给他,随口回:“家里有事。”
同学没太在意,接过试卷说:“谢天谢地,我祝福你下学期直接升到火箭班。”
陈敬笑了笑。
同学心想,学霸最近心情好好,笑的次数都变多了。
晚自习的课间,邹骏把倪清嘉叫了出去,预备实施他的 护短2
晚上练完舞,倪清嘉第一个出舞室。